然而,登基不久的新沙皇保羅一世,卻是讓這些哈布斯堡王朝的忠誠們失望了。
俄羅斯帝國非但沒有與法國決裂,反而因為同瑞典爭奪芬蘭的戰爭,需要來自安德魯和法國的支持。于是,圣彼得堡給了流亡者當頭一棒,轉而與法國簽署了一份被視為“準同盟的軍事協定”。
在俄國待了好幾個月,在1798年年初之際,見事已不可為,施瓦岑貝格侯爵隨即提議眾人離開圣彼得堡,前往柏林,那是新上臺的普魯士威廉三世對于安德魯和法國,表現出極大的厭惡感。
對此,曾經擔當過駐俄大使的圖古特男爵,以及卡爾大公等人卻堅持留守俄羅斯。
這些與法國激戰多年的流亡者,在經過一番縝密分析后認為:
如今的普魯士已衰弱多年,其國力軍力根本不比腓特烈大帝時代,一旦匆忙選擇與法國交戰,根本就是以卵擊石,為安德魯平添一枚“普魯士征服者的勛章”。
反倒是俄羅斯地大物博,人口眾多,擁有蘇沃洛夫、卡緬斯基等,這樣一大批優秀指揮官,可以隨時武裝數十萬,甚至是上百萬的士兵。
此外,俄國士兵不僅身體健壯,性格堅韌,而且服從性強,能夠承受很大的傷亡卻不崩潰。這在七年戰爭中就有充分的體現。
最后,這個“三人流亡組”做出決定,由施瓦岑貝格侯爵前往柏林,在普魯士軍隊中效力,抗擊法國人即將發動的入侵;
而卡爾大公則接受沙皇保羅一世的任命,在俄國-軍事學院擔當教官,主要是結合德意志戰場的親身經歷,講解法軍的戰略戰術;
至于圖古特男爵,則作為中間聯絡人,接受俄國樞密院外交委員會的一項任命,擔當外交顧問。
4月上旬,當施瓦岑貝格干里迢迢來到柏林的時候,安德魯已經批準了《黑色方案》,下令所有法軍及盟友的數十萬參戰部隊,務必在5月之前做好對普戰爭的準備。
不過,由于直布羅陀半島戰役與俄瑞戰爭的開啟,加之普魯士大使的暗中投效,安德魯最終將法普戰爭的最后日期定在了6月初。
不得不說,安德魯的調整戰爭日期的舉動,讓施瓦岑貝格臉面盡失,那是他一抵達柏林,就到處宣揚,預測法國人會在4月下旬發動進攻。隨后,他更改時間于5月中旬,屆時法普戰爭將全面爆發。
然而,一直等到5月下旬,俄國皇儲亞歷山大夫婦來柏林進行訪問的時候,普法兩國一直保持著和平態勢。當然了,在外交方面,兩國時不時的會打上“回合制”的嘴仗。
一開始的時候,不拘一格,求賢若渴的威廉三世,還打算將施瓦岑貝格侯爵招致帳下,作為身邊的軍事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