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越往東,不僅道路越糟糕,天氣也會更無常,而我軍的士氣會變得越來越低落。就連一些指揮官們同樣是牢騷埋怨,我甚至聽到有人在說,‘波蘭人居然還把這種骯臟的地方,稱為自己的祖國。’
盡管如此,我還是決定將與俄國人的戰爭進行到底。不僅是為了波蘭,更是為了法國。
因為歷史已經證明了,與俄國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必須使用讓他們在戰場上受到一個刻骨銘心的慘痛教訓,這樣才會老實一段時間。
放心吧,我的朋友。我會竭力控制未來戰爭的節奏,也不會給予俄國人掀桌子的機會,畢竟保羅一世在俄國的地位也不穩定。
前幾天,總參謀部和貝爾蒂埃建議我,應該在寒冬到來前,也就是大地封凍,兩國大軍都只能待在宿營地過冬之前,打一場具有決定意義的戰役,從而迫使俄國人主動求和。
我接受了,但戰役的地方首先不是陸地,而是位于波羅的海。”
等到全部口述書信后,安德魯發現執筆的貢斯當“大秘”,還守在浴室外面,沒有離開的意思。于是他隨即問了一句。
“還有誰的信需要寫了?”
“是莫拉薩夫人和雷加米埃夫人。”秘書回應說。
6月上旬,安德魯在離開巴黎的時候,曾囑咐貢斯當要時刻提醒自己,每隔一周要給巴黎的妻子和情人寫信,表達相思之苦。
“致我那可敬可愛的妻子,還有快樂成長的小天使,我是在剛剛獲得自由的波蘭土地上,給你們寫信……”
“致我最親愛的夫人,愿上帝繼續憐惜你的美貌容顏……”
20分鐘之后,總算搞定了寄往巴黎的兩份情書的安德魯執政官,感覺這比起擬定一份作戰方案還要麻煩三分。
在看到貢斯當準備收拾文具即將走人,安德魯忽然又叫住了自己的秘書,囑咐說:“不要讓那個波蘭女孩進到我的臥室。”
安德魯所說的波蘭女孩,就是今日在凱旋門前,身穿波蘭傳統服飾,給自己敬獻面包蘸鹽的那個女孩,估計17歲的模樣。
斯拉夫人除了用面包蘸鹽來招待“波蘭的解放者”外,自然也少不了為法軍最高統帥留下一名可以侍寢的美人兒。
一方面,安德魯沒有辣手摧花的癖好,那是他與東方的“曹某人”相似,更喜歡成熟的人-妻;另一方面,面包女孩居然有著一張雀斑臉,這令安德魯執政官感覺很是倒胃口。
然而,無論是德意志人,還是斯拉夫人,貴族們普遍認為:“雀斑女孩”才是美女中的極品之選,因為表現得更加可愛,更加親和力,也更加性感美艷。
……
第二天是星期四,上午11點,波茲南的天空再度下起了傾盆大雨。可即便如此,坐在馬車上的安德魯,發現熱情的波蘭人又在通向市政廳廣場的街道上,矗立了一座凱旋門迎接“偉大的解放者”。
可即便如此,安德魯卻沒有因這份熱情感動而心軟。
他冷冷的看著吊在屋墻上的燈籠,在風雨中不停的搖晃。城市的街道兩旁的墻壁上掛滿了標語,向“哈布斯堡的征服者”、“普魯士的擁有者”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