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離,你都嫁過兩個男人了,還矯情什么!”
“你的第一個夫家是屈家二郎,剛訂婚,屈家二郎就死在戰場上了,二婚嫁的是胡縣丞家的長公子,大婚當天,花轎都還沒抬進門,胡公子就摔進茅坑淹死了,如今,胡公子剛過百日祭,你又被花轎抬上了世子爺的床。”
“不如,你也加入我們,我們一起伺候世子爺,一龍戲二鳳會更快樂呢!”
“……”
剛穿過來的桑離,睜眼便發現自己跪在地上,正對著床榻上的一對顛鸞倒鳳的陌生男女。
誰能想到,身為華夏苗族的巫蠱圣女,兼職中醫大學的毒理學教授,深諳各種藥草的藥理毒性,黑白兩道通吃的她,竟然被一顆糖噎死了。
也就一剎那的事,她都沒來得及自救就一命嗚呼了。
床上的兩人絲毫沒發現桑離氣場的變化,愈發肆無忌憚。
“世子爺,輕點……”
“唔,嬸母。”
嬸母?!
原身的記憶一點點的清晰。
男人叫裴書期,裴國公的嫡長孫,她的新婚夫君。
她本是桑家遺落在外的嫡長女,十天前才認祖歸宗,家里的人都還沒認全呢,就被父親安排著上了花轎,代替妹妹嫁給裴書期。
今天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按照禮節,他們拜過堂后入洞房,夫家會指派一個親近的長輩女眷指點過來事宜,其實這種事也就走個過場,畢竟在出嫁的前一夜,新娘子這邊也會有娘家人隱晦教導,以免新娘子在洞房夜出丑。
而指點桑離與裴書期同房事宜的女人,便是的俞姬——裴書期二叔,肅忠侯裴邈的侍妾——雖然是上不得臺面的妾,可倫理上來說,還是裴書期的嬸母。
俞姬進入新房后,遣走了所有人,轉身便讓桑離為她更衣。
原身當時就感覺別扭,但想著許是國公府的規矩,也就按照俞姬的吩咐照做了,直到俞姬脫到只剩下一件中衣,與裴書期纏到一起,她才意識到事情不對。
原身當時想要喊人,但是被裴書期一巴掌扇到地上,繼而薅著她的頭發,逼她跪在床前觀看他和俞姬的現場表演。
還沒從記憶里抽離,桑離再次被裴書期抓住脖頸,粗暴的摔到地上:“去,給我們打盆水來,好好的伺候我們洗干凈了!”
俞姬半跪在床上,妖嬈而笑:“嬸母剛才教你的那些動作,你都記住了嗎?以后我們可是要一起玩的!”
說著,轉向裴書期:“我覺得還是要割了她的舌頭,免得她把咱們的事情說出去。”
裴書期卻將她抱在懷里,又壓回床上,笑嘻嘻道:“你放心,她不敢說的!桑家本來要嫁的是嫡次女桑瑤瑤,也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但今早上桑家來人傳信,說是桑瑤瑤不見了,我家老頭子怕事情傳出去對兩家不好,便答應桑家用這個二手貨替嫁!”
要不是當年桑家救過他爹的命,裴國公也不會逼著他娶一個鹽戶之女,本想著桑瑤瑤也算有點姿色,娶了也就娶了,沒想到最后嫁過來的,竟然是桑離這么一個三婚的貨色。
所以,今日的洞房花燭夜,他特意勾搭上老相好俞姬,當著桑離的面來了一場真人直播,就是為了給她一個下馬威。
桑離揉著跪的生疼的膝蓋,緩緩走向門口,裴書期的警告隨后而來:“你過門后的第一個規矩,便是管好你自己的嘴巴!今晚你不管看到什么,都得給我爛到肚子里,要是敢說出去一個字,本世子爺就挖了你的眼睛再休了你……到時候,桑家也不會有你的容身之地!聽懂了嗎!”
桑離:——還敢威脅我!
你們倆既然那么喜歡現場直播,那本姑娘就成全你們,讓你們來一場盛大的真人表演!
“懂了,我明白,我都明白……”
她故意裝作很害怕的樣子,驚慌的撿起兩人扔下的衣服,起身時【很不小心】的打翻了桌上的酒壺,打濕了衣服。
“對不起,世子爺,我這就去把它們清洗干凈!”
她連連鞠躬,但是一轉身,眼神變得陰鷙,趁著鞠躬的機會,用蠟燭點燃了衣服扔下桌底,迅速出門,順手將屋門落了鎖。
很快——
“嗯?怎么有煙……”
“……好像著火了!”
“我的衣服呢?”
“……桑離這個賤人!”
“……”
裴書期看著點燃的衣服,立即猜到是桑離干的,當下大罵著跑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