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手,她的手底下多了個包裹,打開以后,正是黑貓豆豆的尸體。
芙蕖此時也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桑離的動作——
之前桑離讓她們埋下這個草編貓的時候,可沒說要搞什么【起死回生】。
現如今,黑貓豆豆已經死了,難道她真的能【起死回生】嗎?
“芙蕖,去,把人都散了,我這種法術是不外傳的,不能被旁人看到。”桑離給了芙蕖一個眼神,同時也向著門口的方向看了看。
芙蕖愣了一下,但是在看到門口的東西后,恍然:“哦,好,我這就去。”
那邊有一個陌生的竹簍,她跑近了,發現里面有東西在動。
打開看時,真是一只黑貓。
芙蕖:——她就說呢,這世上哪有什么【起死回生】的法術。
一切還不過是障眼法而已。
當然,還是要她來配合的。
她當下拖著竹簍,一步步的走到門外,勾著頭看里面的動靜,就等著桑離一個示意,便配合她行動。
芙蕖只顧著看里面,絲毫沒注意到身后有人逼進。
直到——
“你在看什么?”裴方氏的聲音驟然傳來。
聲音很近,就在耳邊。
芙蕖有種不好的預感,心思急轉,剛要大喊一聲給桑離警示,嘴巴上驀然被人捂住了。
只見幾個腰圓膀粗的婦人一擁而上,或摟或抱,硬是捂住芙蕖在嘴巴將她給拖走了。
劉瑞媳婦冷眼瞥著她,將竹簍拖到裴方氏面前:“太夫人,您看,是只黑貓。”
“母親,你看,我就說她有幺蛾子手段吧,果不其然,就是如此。”俞姬幸災樂禍的走過來,身后跟著乳娘焦氏。
焦氏勾著頭,順著縫隙打量里面的黑貓,呵呵一笑:“也是難為二夫人了,竟然找了個七成像的黑貓。”
黑貓長的差不多,也就熟悉的人才知道它們的區別。
焦氏常年照看裴不負,見豆豆的時間也長,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既如此,母親,咱們可要好人做到底了,”俞姬壞笑著,示意劉瑞媳婦將黑貓給收走:“咱們今天就陪著不負,好好看二夫人能搞出什么把戲!”
裴方氏陰陰一笑:“走吧,我們過去……近些,也方便看的仔細些。”
…
桑離并不知道身后有人靠近,還在同裴不負解釋著。
“天地萬物都有靈性,也叫魂性,便是咱們死后的魂魄,只要我們將魂魄收攏,豢養起來,便可操控,是為傀替……如今,我以草貓為媒介,將豆豆的魂魄收回來,養在這里,再找機會將它放到豆豆的體內,豆豆便能起死回生了——我這么說,你可懂?”
裴不負一個五歲的孩子,連生死都是一知半解的,哪還懂得魂魄之事。
但是人家說的深奧,他也只能點點,懵逼又不失禮貌道:“……懂!”
“懂了便好,我現在已經將豆豆的魂魄收回來了,只要再一作法,便能將豆豆起死回生了……”
說著,便抱著草貓在那邊念念有詞起來。
裴不負茫然又好奇的看著她的小動作,一轉頭,看到裴方氏等人,立即起身。
剛要行禮,裴方氏沖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出聲,免得【打擾】了桑離。
而桑離完全不知道她們在,在念完一長串莫名其妙的【咒語】后,一個轉身,指向門口的方向:“貓來……”
但是這一轉身,也看到了裴方氏她們,嚇的她一聲驚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你們怎么來了?”
說著,還看向門口的方向,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
“夫人,您在找什么呢?妾身幫您找找?”俞姬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皮笑肉不笑的附和著。
“不用,你這種人污穢太重,會臟了我的法術,那樣,我的法術就不靈了。”桑離此時被抓了現行,略有慌張,但還在嘴硬的敷衍著。
“誒呦,還有法術呢?什么法術?起死回生嗎?”俞姬嘲諷的哈哈大笑。
“不許笑,”裴不負突然梗著小腦袋一聲叱吼:“法術不容褻瀆,不許笑!”
俞姬的嘴巴還大張著,笑容硬生生的被卡住了,一動不敢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