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呢!
這家伙的品行怎么會突然高大上起來,還【貼心】的送給她一個面具戴呢!
原來,是想著在這里【栽贓】,讓她【背鍋】呢!
好不要臉!
“你也可以選擇摘下來,否認你的身份!”男人側身,在桑離耳邊低語:“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同你說清楚一件事……當今陛下好吃驢肉,那個叫驢子便是陛下的貢品,而今,你與我在一起,即便你解釋清楚了,又會有幾人相信,你不是偷驢子罪魁之一呢?”
桑離咬緊下唇:“你偷……陛下的驢子,送給……你的徒弟?”
“不是都說天上龍肉,地上驢肉嗎?那小子還沒吃過驢肉呢,所以我想著……”
兩人近乎竊竊私語,周圍的人豎起耳朵也什么都沒聽到。
周巡也是歪著頭聽了半天,實在聽不清,當下很不耐煩的舉起鋼刀指向兩人:“喂,你,梟神,你膽大包天,敢偷宮里的東西,今日你是自己伏誅,還是我來抓你!”
被打斷話,男人很是不悅,瞳孔瞬然縮了縮,側首冷眼:“周巡捕,你都抓了我兩年了,若是能抓到我,皇上的驢子也就不會丟了!”
微微勾首,耳語道:“這里煩人的很,我們換個地方聊!”
不等桑離反應,他的身形倏然躍起。
急瞬的氣場驟然送他身上傾瀉而出,重重砸進水中,瞬間炸出來一片水霧。
“不好!他要遁走!”
周巡意識到不妙,連忙呵斥,手里的鋼刀也隨之破出,沖向水霧中的身影。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他緊跟著沖進水霧,其他官差見此一幕都驚呆了。
“周巡鋪?”
“周大哥?”
“你還好吧!”
“……”
水霧太大了,擴散的也極其迅速,官差們根本不敢妄動,都只能在自己看得見的地方來回走動。
等水霧散去時,他們這才發現,不止折骨刀和梟神不見了,就連周巡也不知所蹤。
…
水霧散開的一瞬,桑離就感知到了一股離心力,就像是魂魄剎那間的抽離了身體一般。
等風聲過后,之前的水池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燈火——遠處,國公府的燈籠異常惹眼。
“國公府?咱們回來了?”她驚詫的看向身后。
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你是瞬移嗎?”想到之前梟神為虎林驅逐蠱蟲時的金光,桑離的心里起了波瀾,看著眼神也多了些異色:“你,不會是神仙吧?”
“什么神仙?哈,”梟神愣神之后,忍不住笑了:“這是氣道,你不知道嗎?”
“……啊?”桑離的原身記憶里沒有氣道這個說法,一時間更懵了,不確定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在誆她。
梟神微微后仰了幾分,玩味勾唇:“你想學嗎?”
“你愿意教我?”
“你若是想學,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話音一收,不再言語。
桑離警覺起來:“只是什么?你不會是要收巨額學費吧?”
“我不要學費,免費教你……畢竟我是不負的師父,教你算是額外贈送,我擔心的是你夫君,”梟神的眼神越發曖昧起來:“你若是跟著我學功夫,你夫君他怕是會誤會,畢竟咱們這身份……”
“他不重要!”桑離毫不猶豫的一揮手,灑脫的很:“我與你學什么,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他有什么關系?”
“不重要?他可是你夫君……”梟神的音調有點不對。
“你都說了是夫君,又不是我主人!”桑離莫名其妙:“再者說了,我與他也沒什么,頂多就是個掛名夫妻而已,又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故事!說不得他現在在外面彩旗飄飄,妾室成群的,哪還有心思管我這個沒見過面的娘子!”
裴邈于她而言,那就是遙不可及的陌生人。
于裴邈來說,她也是陌生人!
既然是陌生人,就不存在于什么糾葛。
桑離只管說的有板有眼,絲毫沒注意到梟神的神色不對:“他,你夫君他,他在外面沒有妾室,他也就只有你這么一個……沒見過面的娘子!”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男人,呵,怎么可能?”桑離對這話不屑的很,嗤之一笑:“他可是侯爺,一方權貴,巔峰之人!他身邊怎么可能沒有妾室?就算他沒有明著納妾,暗中的女人也是一波接一波的絡繹不絕,換做是你,你也會如此!權利嘛,本就這樣!”
“桑姑娘,你對你夫君真是有很大的誤解……”
“那話怎么說來著?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桑離不接梟神的話茬,自顧自的說道:“所以說嘛!女人還得靠自己,什么夫君不夫君的,沒用!”
自始至終,桑離就沒把那位肅忠侯當自己的靠山!
她一直堅信,任何事情都要靠自己!
前世她是這么做的,這一世,她也是這樣計劃的——所以,她才會大費周章的去算計甘公子,為的就是自身保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