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是那個意思！”林曉辯解著。
“那是啥意思，就是嘴饞是不？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道理你不懂嗎？”
林曉覺得娘說得有道理，非得吃這一頓干啥，又不可能真像傳說中的那樣大補。“行，娘，我明天就去黑市把它賣了換錢。”
何玉蘭雖然嘴上強硬，但心里還是想給孩子們改善改善的。“算了吧，你們仨個也該改善改善了。一會娘就去給你們做。”
三個孩子一聽娘一會就去給做熊掌，頓時高興了起來。
“蒸著吃不知道好不好吃，要不我給你們留一個烤著吃吧？畢竟這東西我可沒做過。”何玉蘭擔心自己做不好。
“娘，您就放心大膽地做，做不好，趕明個我再給您打一只回來。”林曉自信地說著。
“你可拉倒吧，你想讓娘擔心死嗎？”
林曉嘿嘿一笑，娘要不你把這四只人熊掌都蒸上，咱們有時間再拿老虎的爪子烤著吃，怎么樣。
“虎爪還是留著過年吃吧，人家都吃豬爪，咱們的都賣了也沒留。”
林曉想想可不是嗎！這經過這場大雪，現在野豬也會躲到大山里估計也不好打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透，林曉啃了口昨晚烤剩下的土豆，正準備去晨跑，順便檢查下山林周圍有沒有情況，再去看看套子，有沒有不長心的野味被套住。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抬頭一看，知青王琳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臉上寫滿了焦急。
“林曉！林曉！出大事了！”王琳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揮手喊道。
林曉一愣，趕緊把最后一口土豆塞進嘴里，拍了拍手上的灰：“咋了？你這大清早的，慌慌張張的，不會是山里又鬧熊了吧？”
王琳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說：“比熊還麻煩！陳曦……陳曦她有了！”
“有了？有啥了？”林曉一臉茫然，撓了撓頭，“有了野兔？有了山雞？還是有了熊掌？”
王琳氣得直跺腳：“你裝什么傻！陳曦懷孕了！”
“啥？！”林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懷孕了？關我啥事？我可沒碰過她啊！孩子可不是我的！”
王琳翻了個白眼：“誰說是你的了？你這人怎么這么自戀！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幫忙想辦法把孩子打掉。”
林曉一聽，眉頭皺了起來：“打掉孩子？這可不是小事啊，跟殺人沒啥區別吧？我可不敢干這種事。”
王琳急了，一把拉住林曉的胳膊：“林曉，你聽我說，陳曦是被土匪……被土匪強暴了，才有的孩子！她一個姑娘家，要是把孩子生下來，這輩子就毀了！你忍心看她這樣嗎？”
林曉沉默了，心里一陣難受。他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這種事聽著就讓人心疼。
他嘆了口氣：“那……那我能幫啥忙？我又不是醫生。”
王琳見林曉松口了，趕緊說：“你不是認識公社衛生所的蘇曉桐護士嗎？她人挺好的，你去找她問問，看看有沒有辦法幫陳曦。”
林曉撓了撓頭，有些為難：“這……這事兒不好開口啊，萬一蘇曉桐誤會了咋辦？”
王琳瞪了他一眼：“誤會啥？你就實話實說唄！再說了，陳曦都這樣了，你還怕啥誤會？”
林曉無奈，只好點頭答應：“行吧，我去試試。不過我可不敢保證蘇曉桐能幫忙。”
當天下午，林曉硬著頭皮去了公社衛生所。
一進門，就看到蘇曉桐正忙著整理藥柜。她抬頭看到林曉，笑著打招呼：“喲，林曉，今天怎么有空來這兒了？是不是又受傷了？”
林曉尷尬地笑了笑：“沒受傷，沒受傷。那個……蘇護士，我有點事想找你幫忙。”
蘇曉桐放下手里的藥瓶，好奇地問：“啥事啊？你說吧。”
林曉搓了搓手，支支吾吾地說：“那個……我有個朋友，她……她懷孕了，想打掉孩子。你能不能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