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看著眼前的兩個袋子很滿意。
棉花多出一斤,可是能多做不少東西的。
至于糖多給的能少點,也是有情可原的。
估計是給得太多,馬經理也怕對不上賬。
畢竟它屬于副食品。這個大山里的供銷社,能給供應上就已經不錯了。
大人不舍得吃,小孩子,年八輩能吃上一口糖那就不錯了。
有的人甚至從小長到大,從來都不知道糖是啥樣的。更別說糖是啥滋味。
現在是五十年代,就是到了七八十年代,那糖也是非常金貴的。家里要是有個糖罐盒子,恨不得腦袋都能伸進去舔一遍。
要是孩子有個頭疼腦熱,大人愁壞了,可生病的孩子可高興屁了,醫生給開點糖丸,都恨不得一下吃好幾顆。
家里有條件的再給孩子煮點糖水,那簡直都給孩子美翻了。
很多家庭好不容易換點糖回來,到處掖著,藏著的,很怕被孩子偷吃了,放的時間久了,有的白糖放得都結塊發黃了,還是不舍得吃。
林曉將遞過來的袋子收好,沖著馬春旭笑著說道:“多謝了。”
馬春旭一直陪笑,沒想到林曉接過東西后會說出謝字。
忙回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您客氣啥。”
何玉蘭隨手接過林曉手中的袋子,林曉準備去取布料后離開。
就在這時,聽到門口有人喊道:“馬經理!”
馬春旭一聽有人叫他,忙向門口望去,只見幾個穿著大衣,頭戴棉帽的人走了進來。
“哎呦!鄭老哥,今天是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林曉此時也向門口望去。進來的這幾個人,多數林曉都不認識,但他讓出了馬春旭口中的鄭老哥,正是公社安保主任鄭德秋。
馬經理一看就和鄭主任很熟悉。
原來這個馬經理的二舅的三姑父的外甥是這個鄭主任小嬸子的大侄子的老姨夫家的弟弟。
所以說這個馬春旭和這個鄭德秋,多多少少還有那么一點關系。
林曉一見是鄭德秋來也,也不好不上前打個招呼。
林曉裝作大大咧咧地走了過去,招呼道:“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我鄭哥嗎?”
鄭德秋正在和馬春旭說話,一聽到這聲音,從心里就感覺鬧騰。
一抬頭就見林曉走了過來。
他對林曉的印象太深了,不說化成灰都認識,也差不多,畢竟最后是他讓自己灰溜溜地離開臥虎山大隊的。
不過再不想搭理眼前這個林曉也不行啊,那事剛過去沒幾天,案情發展到啥情況,自己還一點也不知道呢,如果真得罪了這小子,萬一背后再捅刀子,那可是自己受不了的。
鄭德秋上前走了兩步,假裝不認識地說道:“你是?”
“您可真是位高事繁易忘情啊!臥虎山大隊!李大壯!我是最后到的,想起來沒?”
人家林曉都這么提醒了,他當然得想起來,再想不起來那就太明顯裝糊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