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明天我和雪兒上山一趟，家里也沒啥事，我倆去溜達溜達。”林曉說完沖著雪兒眨了眨眼。
“咱家現在也不缺肉，快過年了，你倆還上山干啥？”何玉蘭關心地問道。生怕去山上再發生點啥事，這土匪找家里來了這事她還心有余悸呢。
“在家呆著悶得慌，我倆就溜達溜達。”林曉現在是為了讓娘放心，他撒謊都不帶打草稿的。
何玉蘭知道兒子大了，硬攔著也不是那么回事，所以也就同意了。
天剛蒙蒙亮，林曉就聽見院子里傳來“咯吱咯吱”的踩雪聲。他掀開窗簾一角，看見雪兒已經穿戴整齊，正在院子里活動筋骨。
她穿著一件深藍色的棉襖，腰間系著一條皮帶，顯得格外利落。呼出的白氣在她面前形成一團團小小的白霧。
“這丫頭，比我還心急。”林曉嘴角微微上揚，迅速穿好衣服。他特意選了一件厚實的軍綠色棉大衣，腰間別上了那把跟隨他已久的匕首，又從床底下拖出一個帆布包，里面裝著繩索、手電筒、干糧和水壺，雙把槍背在了身上。
何玉蘭正在廚房忙活，見林曉出來，趕緊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這么早就要出門？天寒地凍的，好歹吃點東西暖暖身子。”
“雪兒吃沒呢？”林曉關切地問道。
何玉蘭嘿嘿一笑：“早就吃過了，還行，知道惦記自己媳婦！”
“我不惦記自己媳婦，惦記誰媳婦啊？惦記別人媳婦，人家也不讓啊！”林曉玩笑地說道。
“你這孩子，在哪學的，竟冒虎嗑！”
“娘不和您說了，我和雪兒去山里轉轉，天黑前就回來。”林曉接過碗，三兩口喝完，又抓了兩個剛出鍋的玉米面餅子塞進口袋。
“又去山里？”何玉蘭皺起眉頭，“這大過年的，山里積雪那么厚……”
“放心吧娘，我們就在外圍轉轉。”林曉安撫地拍拍母親的手背，沒敢說他們真正的目的地是鷹嘴崖——那個連老獵戶都避之不及的險地。
雪兒見林曉出來，眼睛一亮：“都準備好了？”
林曉點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張泛黃的地圖：“大姥爺給的，上面標了幾個可能的位置。不過這么多年過去，地形可能有變化。”
雪兒湊過來看地圖，發絲間淡淡的皂角香飄進林曉的鼻子。她指著地圖上一處標記：“從臥虎山背面繞過去，雖然遠點，但應該更隱蔽。”
“你個小妮子行啊，這你都能看明白了？”
林曉仔細看了看雪兒，感覺這小妮子從她被自己從山上救下來后，變化確實很大。
兩人背上裝備，直接進了山。晨霧籠罩著田野，遠處的山巒若隱若現。腳下的積雪已經凍硬，每走一步都發出清脆的“咔嚓”聲。
“等等。”剛走出不遠，雪兒突然拉住林曉，指了指雪地上幾行新鮮的腳印，“有人比我們更早進山。”
林曉蹲下身仔細觀察：“至少三個人，看腳印深淺，應該都背著不輕的東西。”他眉頭緊鎖，“這個方向……和我們要去的是一個方向？”
雪兒眼中閃過一絲警覺：“會不會是許所長他們？”
“不會，要是他們，應該不止三個，我在這片比他們熟，他們去得叫我跟著。”林曉自信地挺了挺身子。不過緊接著林曉臉色凝重起來，“許國棟說漏網之魚不止一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