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賭,不如退一步,你我二人保一個!”
任囂說著話,伸手握住了趙佗腰間的劍柄,直接抽了出來。
劍光乍現。
趙佗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
任囂看著這把鋒利無比的寶劍,臉上露出極致的冷靜之意道:“如此我主動申請調離!”
“陛下念在咱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說不定為了堵住朝堂諸公的嘴,害怕別人罵他卸磨殺驢…..或許也不會讓老夫調離。”
“這樣,皆大歡喜。”
“可若是陛下猜疑我們功高震主,亦或者其他什么心思,把我調離后,你就是穩穩的嶺南第一統帥!”
“此事便可萬無一失,算無遺漏!”
“趙佗,你懂嗎?”任囂拿著劍,氣勢洶洶的看著趙佗。
趙佗的目光落在了任囂的劍上,又看了看任囂那冷靜至極的眼神。
趙佗忽然笑了。
他臉上帶著笑意,口中卻是怒吼道:“任囂,你要干什么???”
任囂也是笑了。
他揮手朝著趙佗猛的劈出了一劍,也是怒吼著道:“老夫征戰沙場無數年,如今更是戰功赫赫,無人能及!”
“老夫不就是屠了他西甌君的王族嗎?”
“為什么不可以??”
“你趙佗黃口小兒,毛都沒有長齊,也敢質疑老夫的決定!!”
“他們西甌一族,在屠殺我大秦將士的時候,你怎么不站出來?”
“趙佗,屠睢大將軍戰死的時候,你為什么不站出來?”
“這些西甌人該殺,你可知他們殺了我大秦多少的兒郎??”
“至此!我大秦多少的兒郎埋骨他鄉,卻是再也無法回到故土!”
任囂老淚縱流,厲聲呵斥。
趙佗一拳轟出,想要奪劍!
任囂猛的一躲,朝后跳了過去。
趙佗奪劍不成,也是怒吼道:“任囂,這些西甌族人已經投降了!”
“說好的,不殺戰俘,你倒好!”
“上來全殺了!”
“這以后讓我大秦還有何可信之言,百越眾族,又怎會再相信我們!”
“你是殺了他們,替屠睢大將軍報仇了,替死去的將士報仇了,可你知道,就是因為你這魯莽的舉動,很可能再次引起戰亂!”
“導致我大秦更多的將士死亡!”
“任囂,你糊涂啊!”
趙佗說完,直接轉身離去道:“來人,咱們走!”
遠處被這突然發生的沖突,給整的懵逼的眾多親衛們,一個個面面相視,不知該如何處理了。
直至趙佗帶著自己的人離去,他們才反應過來,立馬朝著任囂跑了過去。
任囂看著趙拓氣急敗壞離開的身影,他眼里帶著笑意,內心想到:“嶺南不能鐵桶一片!”
“主將和副將不合,陛下才可高枕無憂!”
“陛下,老夫出招了!”
“你是調離我,提拔趙佗,還是讓我們繼續留守嶺南呢?”
任囂內心這樣想著。
他的眼里帶著極致的冷靜,臉上露出不屑之意。
帝王之術,平衡之道,有時候是馭臣良策,但又有時候也是馭君之道!
到底是君馭臣,還是臣馭君,那就要看誰更技高一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