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佗微微一怔,這么快?
任囂也是有些驚訝,不過還是笑著拿出了一錠銀子塞了過去道:“魏公公舟車勞頓,一路辛苦了,這點心意一定要收下!”
魏賢這次沒有拒絕,而是收了銀子后,便行禮道:“二位將軍,告辭了!”
他是魏忠的弟弟,因為哥哥受寵,所以才提拔他做了傳令官的差事。
他也知道若不是陛下信任,也不會派他來。
故而,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
魏賢是門清,
任囂看著魏賢走出營房,直接上馬遠去,連吃點東西都沒吃,不由得覺得此事有些不對勁。
不過。
魏賢收了銀子,這讓任囂松了口氣。
若是對方連銀子都不收,那此事就有些微妙了。
任囂沉吟了一會,還是安排道:“來人,備馬!”
“即刻回京述職!”
.......
咸陽城。
李斯下了朝,坐在馬車上。
他神色有些憔悴,腿上蓋著厚厚的一件皮草。
這時候,吳公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行禮道:“老師,您怎么了......”
李斯擠出一個笑容道:“冷,我心里冷!”
吳公微微一怔,他似乎猜到了什么,立馬跪了下去道:“老師,這次弟子失算了!”
李斯點點頭道:“早就料到了!”
吳公又是一怔,不解的看著李斯,似乎在思考這句話中蘊含的深意。
李斯看著這個昔日最喜愛的弟子,他伸出了手。
吳公趕忙將頭靠了過來,以為李斯要摸他的頭。
“抬起頭來!”
吳公趕忙抬頭。
啪~
李斯一巴掌扇了過去,怒吼道:“誰讓你去寫萬民血書,控告扶蘇的?”
吳公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趙德嗎??”
吳公趕忙跪好,帶著哭腔道:“老師,弟子錯了,弟子錯了!”
“弟子這不是心急嗎?”
“正好想借此機會,好好的打壓一下扶蘇的氣焰!”
“弟子是真沒想到,那任囂和趙佗竟然會干出這等事情啊!!!”
李斯起身一腳將吳公踹翻在地道:“你特么是傻b嗎!!”
“你知道這里面的水有多深嗎?”
“城里散播的謠言,你都沒搞清楚到底是誰散播的,就敢借此事出手啊!”
“你問過我的意見嗎?”
“老夫這些天為什么在家里躲著不出來,你知道為什么嗎???”
“蠢貨!”
“傻缺!!”
......
李斯罵累了,這才重新坐了回去,繼續裹著皮草道:“趙德那個沒腦子的東西,都知道了扶蘇所說的那些話,竟然還不信!”
“非要仗著自己是王公貴族代表的身份,要去推翻扶蘇的言論,將其徹底廢掉!”
“可你知道嗎?”
“扶蘇說的哪一個是胡編亂造的?”
“沒有!”
“自從扶蘇說出那些超乎常理的話語后,哪一件事情不是有跡可循??”
李斯說完,深深的閉上了雙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