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盧氏真著急了,這個俏兒還是她千挑萬選買進府來伺候小兒子的,打小就是個美人胚子,雖說現在年齡還是小了點兒,但是女孩發育早,腰細腿長,見天兒的放在兒子身邊,那個傻兒子就不饞嘴?
麻煩大了……
盧氏愈發著急,又問:“你平素伺候二郎洗漱,可見二郎……可還正常?”
她也是急了,不管什么規矩禮法,直來直去,直指重點。
她卻是不知,固然有的人彎了,可有些沒彎的人也不喜歡女人……
俏兒羞得臉蛋兒差點滴出血來,心說奶奶今兒問的這都是啥呀,羞死人了……扭扭捏捏的不說話。
可把盧氏急壞了,咤道:“你個死丫頭,問你話倒是說呀?”
俏兒只要強忍著羞意,低著頭看著自己并在一處的腳尖,兩根蔥白的手指絞得飛快,想了想,小小聲說道:“二郎……”
盧氏眉毛皺起:“有沒有……”
說心里話,她一個做娘的,逼著兒子的貼身侍女問些這樣的話題,也是難堪到極點。可為了兒子的終身幸福,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俏兒都快哭了,顫聲說道:“奴……奴……不知道……”
盧氏這個氣呀,恨恨的用手指戳了一下小丫鬟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就沒見過你這么笨的丫頭!連勾引少爺都不會,你可真沒出息!”
這話說的就昧著良心了,若是俏兒真的將房二勾引著滾了床單,怕是盧氏老早就請來家法棍棒伺候,然后趕出府去,自生自滅。
房家家風嚴謹,如此不知廉恥的婦人,要來何用?
委屈的小丫鬟可憐兮兮的站著,覺得似乎有一萬根刺藏在衣服里,動一下就扎得難受,不動也扎得難受,恨不得挖了地縫鉆進去,再也不出來……
時間退回到一個時辰之前,李二陛下的寢宮神龍殿。
“父皇,女兒跟您說,那房俊一定是喜歡余桃斷袖、泣魚竊駕的把戲,有龍陽之好!”
高陽公主揮舞著雪白的小拳頭,一雙明亮的眸子里精光閃閃,對著李二陛下信誓旦旦的說著。
李二陛下臉都黑了,聞言咤道:“胡說八道,一個大家閨秀、金枝玉葉,不注意言行舉止也就罷了,如此腌臜的事情你也說得出口?”
高陽公主一臉不爽,嬌哼一聲,噘嘴說道:“他房俊能干得出來,我還不能說了?”
李二陛下只覺得腦仁疼,這個閨女越說越不像話了,怒道:“毀人清譽可是重罪,汝身為皇女,自當以身作則,怎能如此造謠生事?”
就算不想嫁給房俊,也不能憑白給人家安插一個如此腌臜的罪名。這種罪名對于一個男人來說,不啻于奇恥大辱,實在是有些過分。
“父皇,女兒可不是憑空胡說,人家有證據呢!”
高陽公主眼眸閃閃,小臉兒上全是興奮,雀躍道:“您看啊,房俊那小子偷偷跑去醉仙樓,那醉仙樓什么地方?是青樓呵!可是他去了干嘛呢?不是尋花問柳,不是眠花宿柳,他是去打架!正常人會去青樓打架嗎?男人看到那些招蜂引蝶的賤貨,哪個不是雙腿發軟急吼吼的撲上去……”
李二陛下臉色黑如鍋底,說房俊就說房俊,怎么還一竿子捅翻一船人,把所有男人都捎帶上了?說得好像某也是那種人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