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笑著婉拒:“微臣還有事,一會兒要回府,就不留下來了,哪日閑暇時候再說。”
“哦。”
李象很是失望的走遠。
看著兒子的背影消失在宮墻拐角,皇后蘇氏看向房俊:“你到底打算如何處置晉陽?”
房俊無奈:“皇后這話好像微臣始亂終棄一般,您應該問問晉陽殿下意欲何為,而不是問微臣。”
皇后明顯不信:“晉陽對你千依百順,你當真沒做過過分之事?”
“皇后執掌六宮,對于女人自是非常清楚,晉陽殿下是否完璧您難道看不出?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那么干啊!”
“呵,”皇后冷笑一聲:“你膽子可不小,長樂也好,巴陵也罷,被你欺負的公主還少了?”
這般憑白被人冤枉,房俊也有些惱了:“我若當真膽大,那晚在萬春殿,皇后暗示之后就應當有所表示才對,否則微臣這般竭盡全力惹怒陛下,最后皇后卻反悔,我豈不是虧大了?”
“你瞎說什么呢!”
白皙的臉頰布滿紅暈,皇后大羞:“本宮才沒暗示你什么!”
“嘿!”
房俊一副懊悔至極的表情:“還真的卸磨就殺驢啊?那天晚上就應當適時出手的!真是悔不當初啊,怎地就信了皇后的甜言蜜語呢?”
皇后蘇氏心里一顫,忙道:“什么卸磨殺驢,說的那么難聽?只是還沒到時候……”
雖然羞不可抑,與臣下、妹夫聊著這樣的話題很不合適,但她心里真的害怕房俊當真撒手不管。
此番強行冊封昭儀,已經見到陛下對于東宮之不滿,縱然暫時擱置,可又怎么會徹底打消易儲之心?
若沈婕妤生不出皇子便罷,一旦生出,東宮地位立馬風雨飄搖。
還指望著房俊堅定如一的支持東宮呢,可不能得罪……
房俊笑容燦爛,目光中含著戲謔:“依皇后之意,何時才算是到時候?”
皇后面頰酡紅、眼神閃爍,潔白的貝齒咬著櫻唇,顫聲道:“反正……反正還沒到時候!”
房俊上身前傾,從石桌上探過頭去,距離拉近,欣賞著對方羞不可抑的神色,笑著道:“若是到了時候,皇后會否賴賬?”
皇后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慌張的四下張望,發現左近無人之時才稍稍松口氣,嗔怒的橫了房俊一眼,嬌哼一聲:“當真到了時候,給你便是!”
言罷,趕緊起身,纖手整理一下宮裙,秀美的面容雖然依舊染紅,卻又恢復了尋常時候端莊賢淑的樣兒,抿著嘴道:“行了,莫要與本宮說這些有的沒的,太尉既然有事,自便就是。本宮有些乏了,想回去小睡一會兒,太尉便請出宮吧。”
轉身走遠,只留給房俊一個搖曳生姿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