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謹行恭聲道:“回稟大帥,家父粟末酋長突地稽,確有粟末血統。不過無論血統如何,肅慎也好、靺鞨也罷,皆乃唐人,愿為大唐沖鋒陷陣,死不旋踵!”
“好!”
房俊嘉許的點點頭,又問:“之前駐守洛陽的乃是習君買,卻不知何時換了李將軍?”
李謹行道:“隕國公出任呂宋總督,大都督唯恐其胡亂行事,雖將習將軍調往呂松鎮守,任命末將繼任習將軍,承擔保衛商號之重任。”
說是保衛商號,實則誰都知道這支駐扎洛陽的水師完全是負責武媚娘的安全,除去水師軍令之外,唯武媚娘之命是從……
房俊鼓勵道:“水師之中從無論資排輩,看能力、看功勛,盡心盡力的執行命令,前途不會差。”
“喏!”
李謹行挺胸凸肚,大聲應諾。
在水師之中,房俊便是一個傳奇,隋煬帝東征高句麗之后,整個水師千瘡百孔、一盤散沙,正是房俊一手將這支軍隊推上當世第一等強軍之高度,這些年縱橫大洋、未嘗一敗,全軍上下每一個人都因此受益,故而即便房俊早已交卸水師職務,卻依舊對其唯命是從。
房俊滿意頷首:“走吧,去商號!”
當先而行。
李謹行帶著一眾兵卒簇擁左右,皆箭上弦、刀出鞘,殺氣騰騰、虎視眈眈,對周圍行人、車馬嚴加戒備。
抵達慈惠坊“東大唐商號”總部,門前夜間也在值勤的護衛一眼見到房俊,趕緊單膝下跪、施行軍禮。
名為“護衛”,實則都是水師兵卒……
房俊站在街上,仰頭望著商號臨街的樓宇看了看,這才由一側的側門進去,直入后堂。
“郎君?!”
聽聞消息,武媚娘從內宅一溜煙的跑出來,正好見到身姿挺拔的房俊邁步進入內堂,俏臉上驚喜之色壓抑不住,疾步上前,挽住郎君胳膊。
肌膚相貼,感受著郎君手臂上堅實的肌肉,一股歡喜從心中炸開,整個人如墜夢中、不敢置信……
房俊拍拍她光潔白皙的手背,低頭看著花容月貌,笑道:“給你一個驚喜!”
夫妻兩人肩并肩走回堂內,武媚娘俏臉泛紅、眼眸如水,片刻都不愿分開。
嬌笑道:“驚倒是驚了,喜卻未必。”
“怎地,在這洛陽繁華之地大展拳腳,樂不思蜀,卻是連郎君都給丟到一邊了?”
分別落座,看著素手斟茶的武媚娘,伸手握住一只柔夷:“在船上喝了不少水,不渴。這一路舟車勞頓,骨頭架子都快散了,不如備好熱水,沐浴一番?”
武媚娘眼波流轉,秀面微紅,潔白的貝齒輕咬下唇,聲音嬌柔軟糯、酥媚入骨:“妾身服侍郎君沐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