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各種羨慕嫉妒。
定襄縣主輕哼了聲,道:“《周易》有云,‘德不配位,必有災殃’,人的命數都是天定的,自家好好過日子就好,何必羨慕旁人?沒那個能力,就別做那個美夢。”
阿史那忠一頭霧水,我怎么沒能力了?
突厥貴族,大唐勛戚,封爵國公,河南少尹……如果這還沒能力,還有什么叫能力?
呃……
他忽然心里一突,狐疑的看著妻子,她該不會指的是“那個能力”吧?
提及這個,阿史那忠馬上癟氣。
許是少年之時縱欲太甚、不懂保養,也或許是年輕時常年征戰、受創太多,如今根元不足、力竭氣短,常常提槍上馬沒戰上幾個回合便丟盔棄甲、大敗虧輸,招致妻子時有怨言……
難免底氣不足,抬不起頭來。
忽然又有聯想,房二之所以看他的眼神那般詭異,難不成是知曉他那方面不行?
可房二如何知道?!
阿史那忠瞪大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家娘子,心里翻江倒海。
房二那廝“好公主”之名天下皆知,李二陛下的一眾公主沒少禍害,和離獨身的長樂公主、云英未嫁的晉陽公主,甚至嫁為人妻的巴陵公主……自家娘子雖然是縣主,僅只是封號不同而已,實質上也算是大半個公主!
這這這……不會吧?!
定襄縣主被他盯得莫名其妙,奇道:“你看我作甚?”
阿史那忠咽了口唾沫,遲疑著道:“你與房二……不熟吧?”
“我與他怎能相熟?面都沒見過幾次……阿史那忠!你什么意思?!”
反應過來的定襄縣主柳眉倒豎、酥胸起伏,嬌聲叱問。
阿史那忠嚇得一哆嗦,忙賠笑道:“就是問問,哈哈。”
定襄縣主氣得夠嗆,素白的手掌拍著茶幾,怒道:“我自下嫁于你,不敢說賢良淑德,最起碼相夫教子、恪守婦道,焉有半分逾矩之舉?你不相敬也就罷了,居然這般心思齷蹉、污蔑于我,簡直混賬至極!”
生氣歸生氣,可還是解釋一句:“且不說我是否有那等隱晦之心,便是有,我整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寥寥幾次去往商號與武娘子小聚之時,房俊也并不在洛陽,我便是想做,又與誰去做?”
言罷,起身,怒氣沖沖的往外走。
“娘子且息怒,這是去哪里?”
“我這就去找房俊,你不是懷疑我不貞嗎?既然落得這般猜疑,還不如將事情坐實!我親自送上門去,看看人家房俊要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