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自己心里齷齪,所以看誰都是齷齪的。”
祁正陽一邊跟在后面走一邊道:“我聽說隊長請假很難批準,怎么就你偏偏那么容易就批準了,原來是老熟人啊!看剛才他沖你笑得那個諂媚的樣子。”
蘇瑾茹冷哼一聲。
“祁正陽,吃醋了?”
祁正陽瞬間炸毛。
“吃醋?我吃你的醋?笑話,你是我巴不得趕快甩脫掉的包袱。”
“沒有吃醋,說話陰陽怪氣的干嘛?”
“我只是陳述事實,那個金貴,一個隊長,沒有隊長的樣子,對一個請假的普通社員點頭哈腰,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脖子上了。”
蘇瑾茹:“那又怎么樣,關你屁事,今天以后,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了,我跟什么樣的人說什么話,你管不著。”
“我是管不著,但是你還是我兩個孩子的媽,你的一言一行,都關乎到孩子。別讓別人在背后說,某某某的媽是一個不檢點的女人。”
蘇瑾茹站定,看著祁正陽。
“祁正陽,說別人之前,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凈,雖然今天,咱們倆離婚了,但是你那個白月光可是有夫之婦,你別惹一身騷,影響到我的兩個孩子。”
祁正陽氣得臉通紅。
這個蘇瑾茹,怎么性格變得這么強勢了。
他記得前世,離婚之前,她從來都是少言寡語的一個人,說話也溫溫柔柔,從來不說連諷帶刺的話,現在他說一句,她有十句等著他,而且咄咄逼人。
從昨天到現在,他每次跟她交鋒,都敗下陣來。
她恨他,因為前世,他最終跟她離婚了。
那時候她已經快六十歲,青春不再,她沒有機會重新開啟新的人生,而他,離婚以后如愿以償跟他心愛的女人結婚了。
遺憾的是,他們結婚三年,她就生病去世。
所以這一世,他要早點跟她在一起,多享受幸福人生,而且,說不定她心情好,身體好,不會再生病,去得那么早。
都說愛有多深恨有多深,蘇瑾茹現在恨他,恨就恨吧!反正兩輩子,她都過得沒有他幸福。
所以在嘴巴上讓她一點也沒什么。
這樣想著,祁正陽沒有再跟蘇瑾茹說什么。
蘇瑾茹見他不再挑事,自然也落得一個清靜。
所以去縣城民政局的這十多公里路,兩個人一前一后,都只是低頭默默的趕路,沒有再說話。
到了民政局,他們直接去了離婚登記處。
可是那里沒有人,雖然民政局設置這個崗位,但是這個崗位的人做這份工作是兼職,因為離婚的人極少,一年就那么幾個。
他們看那里沒有人,問了旁邊結婚登記處的人。
那個人忙著給幾對新人辦理結婚證,她頭也不抬的說:“離婚啊!等我把這些結婚的人辦理好,再幫你們辦。”
蘇瑾茹看了看,有四對年輕人在辦理結婚登記,說話間,又進來兩對,照這個速度,下班之前都不知道能不能幫他們辦理離婚手續。
蘇瑾茹道:“同志,我看你一個人挺忙的,看我能幫你做點什么嗎?”
對方抬頭看了蘇瑾茹一眼。
“快過年了,結婚的人挺多的,確實有點忙不過來。你幫我看看他們的資料帶全了沒有,沒有帶全的,就不要排隊,回去準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