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梅則在傷心她的兒子,孩子才兩歲多,就夭折了,可憐的孩子,臨死之前,還被她打了一頓。
想起早上那碗粥,她心里五味雜陳。
該死的程瀟,如果他喝了那碗粥,就一了百了,她和祁正陽就不會出丑,地窖里面的糧食也不會被人搜出來,她也不會打孩子,孩子也就不會跑到水邊去玩,就不會淹死了。
現在,他竟然連最后一面都不讓她去見孩子。
真該死,她只后悔為什么不早點把他給殺了。
現在,她失去了這樣的好機會。
程瀟不想讓杜梅回家,一方面他是的對她恨之入骨,說不定真的會弄死她,另外一個,他知道這個女人心有多狠毒,不知道她回到他身邊,會不會做出什么惡毒的事情來,畢竟,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讓這樣一個毒婦留在他身邊,他睡得也不踏實。
所以,半個月過去了,杜梅一直住在祁正陽家里。
只不過因為杜梅的戶口還在小奔村,每天集體食堂開飯的時候,人家依然堂而皇之的來生產隊吃飯。
就算是程瀟能忍,其他人也忍不下去了。
這算什么呀!就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留在他們生產隊,是他們生產隊的恥辱。
她不是喜歡那個祁正陽嗎?那就把她的戶口遷到祁正陽所在的第三生產隊去了,留在這里,白白浪費這里的糧食。
開始的時候,還有人勸程瀟,去把杜梅叫回來,重新好好過日子畢竟,還有兩個孩子呢!
可是看著杜梅做了那樣不要臉的事情,人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許多人都替程瀟不值,這樣的賤婦,不要也罷。
后來人們又都勸程瀟,干脆離婚算了,這樣的女人,除了給他丟臉,還要來干嘛!
因為影響太壞,程瀟所在的生產隊隊長不得不出面,問程瀟是什么意思,如果還想好好過日子,就去把杜梅叫回來,如果不想跟她過下去了,就去把婚離了,這樣下去,對自己對兩個孩子的名聲都不好。
這段時間,程瀟頂著一頭綠油油的大帽子,確實是煎熬難耐,特別是每天中午吃飯,他都是所有人明里暗里嘲笑的對象,他體內集聚著一股熊熊燃燒的怒火,令他寢食難安,他有一種按耐不住想要殺人的沖動。
只不過兩個孩子可憐,他不能讓他們同時失去了父母。
所以當隊長上門來勸他的時候,程瀟一個大男人,哭得泣不成聲。
他像一個女人一樣捂住臉,如一頭困獸,歇斯底里的喊:“我想殺人,我想殺人,我想殺人。”
隊長也是真的怕程瀟會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來,便說:“你也別哭了,這天下的女人多的是,何必為了怎這么一個女人毀了你一輩子,也毀了兩個孩子一輩子,我去叫她回來,我陪著你們去辦了離婚證,以后,無論她做出什么事來,都跟你沒關系,你也落一個清靜。”
于是,隊長叫上村里的兩位婦女,一起去大奔村把杜梅叫了回去,陪著程瀟和杜梅,去民政局把婚給離了。
隊長對杜梅道:“杜梅啊!程瀟現在有多恨你,我不說你也應該心里有數,為了你的安全,我們勸你們把這個婚離了,你趕快把戶口遷出小奔村,以后少往小奔村跑。”
杜梅自然是聽出來了,隊長這是表面上為她好,實際上巴不得讓她趕快把戶口從隊里遷出來。
她之前是一個人人敬仰的人民教師,現在,卻成了人人唾棄的蕩婦。她所在的生產隊,都嫌棄她的存在,玷污了他們這個集體。
不過,杜梅想,既然她的名聲已經爛了,她也無所謂了,別人瞧不起她,她不僅不低頭反而在人前,她要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來,氣死那些嚼舌根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