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陽忍耐的道:“蘇謹茹,我知道你現在過得好,但是你也沒必要因此來羞辱我,我只是想要兩個孩子的聯系方式,再怎么說,他們也是我的孩子。”
“安然在的是保密單位,連我都不知道他的聯系方式,我怎么告訴你,安欣也是,她的工作性質就決定了她就沒有一個固定的地方,這兩天去東邊采訪,再過兩天又去西邊下鄉。”
祁正陽:“我就不信,你跟他們沒有聯系。”
“當然有聯系啊!不過不是我聯系他們,是他們主動聯系我,他們只要方便,就會打電話回來。”
祁正陽臉一黑。
“你在炫耀你家里有電話,你在嘲諷我家里安不起電話?”
“我只是說明事實而已,你覺得傷到你的自尊了,那是你的事情,脆弱的人,心虛的人,隨時隨地都有受害情節,這種病別人沒有義務幫你治。”
“我要說的意思是,就算是我不能聯系到孩子,但是孩子會主動聯系到我,如果他們想聯系你,就算是你家里沒有電話,他們也可以通過寫信聯系你,你住哪里,叫什么名字,他們知道的呀!他們知道你的聯系方式,但是沒有跟你聯系,你就應該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他們不聯系我,還不是因為你這些年來對孩子灌輸我的不好,讓孩子仇恨我。”
“孩子又不是提線木偶,沒有自己的判斷力,他們那么聰明的人,不知道是非對錯嗎?如果他們連這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他們也沒有今天的成就。”
“祁正陽,對于孩子們來說,你是他們的恥辱,在離開這里之前,他們就活在你帶給他們的羞恥中,這不是我灌輸給他們的觀念,是周圍的人強加于他們的,離婚的時候我還幫你掩蓋的,就是怕他們受到傷害,無奈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自己作死,害人害己。”
祁正陽咬牙切齒。
“你不要想撇得干干凈凈,他們是我的孩子,這是毋庸置疑的,法律上認可的。”
“我知道你現在想起來要跟孩子聯系,是想表示一點你的親情,但是遲來的愛比草賤,他們現在已經長大,不會再稀罕你這廉價的關心了,你無非也就是想打著親情的名義從他們身上撈點好處,從法律上,你也不夠格,你現在才四十出頭,還有勞動力,法律不會支持他們現在就給你養老。”
“再過二十年,當你喪失勞動力的時候,或許他們會給你一點生活費,我養的孩子有良心,不至于讓你餓死,但是現在,就別癡心妄想了。”
蘇謹茹知道,不把惡犬逼進死胡同。
所以說話留有余地,給他一點點希望。
至于以后怎么樣,到時候再說。
而且離那么遠,他恐怕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見到他們一面。
蘇謹茹:“如果你不想繼續自取其辱,就到此為止。”
祁正陽看著蘇家一眾人充滿鄙視的看著他,他心里很后悔今天來找蘇謹茹要兩個孩子的聯系方式。
他的人生充滿失敗,只有這兩個孩子還有點起色。
讓他對未來還有一點點期盼。
這是他的孩子,但是這些年來,他跟孩子都沒有聯系,他想跟他們聯系上。
所以他理直氣壯的來了。
蘇謹茹的話,卻一針見血,讓他無所遁形。把他內心深處,他都沒有看見的最丑陋最不堪的地方都給扒拉了出來。
表面上他是想要兩個孩子的聯系方式,實際上他想要一點精神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