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保證你一定給我養老?”
何雨洋嗤笑:“我,你親生兒子,你都不信,你信白寡婦那三孩子?”
“你什么性子,我還不知道?”
“等你跟白寡婦去了保城,天長地久,枕邊風吹著,錢給人家,東西給人家。”
“你還美滋滋。”
“我相信你跟白寡婦在一起,白寡婦定然對你很好,不然你不會舍不得人。”
“但白寡婦一走,你指望他那三個兒子?”
“我考上大學了,華大錄取通知書,出來我就是領導或者科研人員。”
“我不缺你三瓜兩棗。”
“柱子廚藝既得了你教導,也得了豐澤園師父教導,憑借一手廚藝,也不差錢。”
“雨水女孩子,嫁人后,有男人養。”
“你真以為我跟柱子稀罕那些錢?無非是我們現在不要,你給白寡婦一家花完了,將來最后還要指望我們。”
“我跟柱子,憑什么受這份委屈?”
“爹,你自己設身處地想一想,要是你,你心里能好受,你能不委屈憋悶?”
“而且人人都覺得你憨厚。”
“你卻藏著島軍做過飯,膽大篡改背景等事,就說明,你聰明著。”
“有我們兩個在,在保城,白寡婦就要好好照顧你,白寡婦的三個兒子也要敬著你。”
“一旦他們不聽話,你跟我們訴訴苦,我跟柱子去保城給你站門前,你知道如何?”
“我要沒有良心,至于為你考慮那么多?”
“當然,你要是今天寫個斷絕關系文書,你走你的,我不要這錢。”
何大清心梗一下,又梗一下。
幾乎何雨洋說一句,他梗一下。
良久,何大清憋出一句話:“沒得商量了?”
“沒得。”
何雨洋冷酷道。
何大清妥協道:“好,存折給你。至于你說值錢玩意,就兩個一百克小黃魚。”
“一個我縫在棉襖,現在在保城。”
“另外一個,藏在家里的老式座鐘里,想著你們哪天需要錢,求上我,遠水解不了近渴,留了一手。”
何雨洋接過存折。
“才三千塊?”
何大清蹦起來:“才?你知道我攢這么多錢,有多不容易?你上學,柱子學廚藝,難道不用送禮,雨水小時候奶粉錢,她還生病,去醫院,哪個不要錢?”
“也就柱子當了學徒后,日子才好了一點,我可沒有給自己藏私。”
何雨洋抬眸,定定看著何大清。
何大清內心心虛,但面上一臉認真,“雨洋,爹真的沒有騙你。”
何雨洋輕輕哼了一聲。
“行了!”
“我要是一個態度。”
“至于你,我才不信你沒有藏,不過,不跟你計較了,只要白寡婦答應,前面三年,每個月郵寄十五塊,后面每個月郵寄二十塊。”
“我跟柱子,親自送你跟白寡婦上火車!”
“往后每一年得空,我會帶著柱子雨水去保城看你一次,給你站站門。”
“你跟舅舅一起去白家,既然已經結婚了,白姨也該住在咱們家!”
何大清立刻點點頭。
點的太快,表情太愉悅,意識兒子看著自己,忙收斂,畢竟暴露了他身上肯定還有錢。
何雨洋不管了。
他要是一個態度!
何大清立刻出門,找到白建設,笑著道:“談妥了,只要青青答應,雨洋說,親自送我們上火車。”
白建設點點頭,心里卻:十八歲,把親爹都拿捏了,何雨洋將來絕對大有出息!
他回去得告訴堂妹,對何雨洋就是不喜,也別得罪,以后拘著三個孩子對何大清好一點,不叫爹,也叫一聲叔,更別擺臉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