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沉默。
何雨洋繼續道:“易中海之前勸我跟柱子去保城找你,柱子肯定會聽易中海勸說去保城。”
“白青青是易中海撮合與你。”
“他有心算計。”
“白青青也擔心你跟著柱子雨水回四九城。”
“她必然不讓你見柱子。”
“此時,柱子再丟了介紹信,被警察當盲流,會遭遇什么?”
何大清臉色嚴肅,氣息沉了下來。
何雨洋繼續道:“柱子十六歲,他那性子,肯定與你決裂當沒有你這個爹,易中海是管事大爺,能代收信,你說你郵寄錢回來,柱子能收到?”
“另外……”
“柱子去了保城,你留給柱子的錢,柱子回來還能找到?”
“沒有工作,沒有錢。”
“柱子帶著雨水,日子怎么過?”
何大清抿唇,黑臉,“易中海幫助柱子,柱子對易中海感恩戴德。”
“可易中海有家東旭這個徒弟養老。”
“就算算計柱子,柱子也只會過一段苦日子。”
何雨洋冷冷一笑:“若是賈東旭出事了?留下媳婦孩子,自己都養活不起,怎么給易中海養老?”
“咱們后院,天天照顧聾老太太是易中海媳婦,就算柱子給易中海養老,能不算計柱子?”
“柱子娶媳婦,畢然要照顧易中海,柱子能娶對象,是不是就固定了?”
“如果柱子看不上人,他沒有長輩張羅,不懂人情世故,一把年紀娶不上媳婦,最后會不會妥協?”
“白青青為什么不給爹生孩子?”
“爹,你說柱子將來老了會如何?”
何大清呼吸一窒,后背發涼,深呼吸緩和,強調:“雨洋,這都是假設。”
何雨洋朝著窗戶外看去。
“爹,我做了一個夢。”
“夢里,我走了,剩下柱子跟雨水,柱子三十八歲才娶媳婦,是個帶三個孩子寡婦。”
“他跟你一樣,照顧人,一片真心。”
“對方沒有給他生個兒子,在他干不動后,大年三十大雪夜,將人趕出去。”
“我看到柱子,蜷縮在橋洞大雪里,就那么去了。”
“我懷疑,柱子也夢到了。”
“你沒發現,柱子跟從前變化有些大?”
何大清臉色大變,慘白至極。
他再坐不住,站起來,在房間來回踱步,“你是說,易中海算計柱子,娶寡婦,讓我老何家絕戶,自己好好養老走了,反倒柱子……”
何雨洋聳聳肩膀。
“夢里如此。”
“不過,爹,事情還怪你,你走歸走,就不能考慮一下我們年級?”
“我們最大十八,最小五歲,還是個孩子。”
“爹。”
“你十八歲,十六歲時是什么樣子?”
何大清一噎。
十八歲十六歲時,他懵懵懂懂,人說什么他做什么,哪里知道好壞?
也是碰過壁,吃過虧。
才一點點學精。
但面對易中海,他都沒有看出對方真面目,三個孩子哪里能看出來?
“真是咱們老何家祖宗保佑。”
“不是你們兄弟做夢,怕咱們老何家遭了算計,個個沒有好下場!”
何大清立刻感慨。
何雨洋瞥了一眼外面:“爹,封建迷信要不得!”
何大清身體一凜。
聽何雨洋說夢之前,他想著,讓三個孩子去保城看他,現在他想著,一年回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