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花盆里藏著什么,閻埠貴那么暴躁?”
文建華不說話。
何雨洋冷笑:“花盆里藏著一個白玉筆洗,通體沒有一點雜色白玉,成年人手掌大小,上面還有雕刻。”
“特別貴重。”
“閻埠貴從我這里找不到花盆,你忽然冒出來,你猜他會不會懷疑是你偷了花盆?”
“你們都是前院人。”
“閻埠貴藏了值錢玩意,中院,后院人不知道,但前院人說不得就知道。”
“他會不會咬定你?”
“我有個弟弟,我們兩個人武力值極高,除此之外,我還有幾個孔武有力師兄們。”
“你呢?”
“你跟你爺爺以后在四合院,會有什么下場?”
何雨洋一句一句問。
文建華臉色煞白。
“看看墻上景奇,再看看那本紅本本,說我偷東西,你走出去,看看有人信沒有?”
“反倒是你。”
“爹之前就欺負人女老師,媳婦也跟人跑了,你猜,大家會不會說有什么樣爹就有什么樣兒子,一個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文建華胸口劇烈起伏,整個人仿佛為想象一幕嚇到,人往后退。
“威脅人?”何雨洋輕輕笑了笑,他捏著葡萄。
“僅憑一腔幻想與自以為是,是會把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你爹下場在前,你怎么還這么單純?”
文建華嘴唇蠕動,控制著呼吸,卻控制不住,猛地劇烈呼吸一下。
最后承受不住,轉身就跑。
何雨洋往口中塞入一個葡萄,咀嚼了兩下吞咽,輕輕舔了舔牙齒,望著文建華背影道:“你爺爺上門來威脅我,還有點份量!”
文建華一口氣跑回去,仿佛身后有惡鬼。
一回家。
砰一聲,將房間門給關上,背靠著房門,大口大口喘氣。
文大爺看著孫子臉色煞白,這副讓人嚇到模樣,放下手頭編織竹籃動作。
“建華怎么了?”
文建華仰起頭朝著爺爺看過去,想到何雨洋懶洋洋躺在火炕上,卻壓制自己。
自己仿佛一個跳梁小丑,更怕何雨洋報復自己。
他咬牙,緩和情緒。
半天。
“爺爺,那天晚上我出門,我看到是何雨洋抱走了二大爺門口花盆。”
文大爺眉頭擰了一下。
“你管他們做什么,閻埠貴不是什么好人,縱觀這段時間何雨洋做事,也不是什么善茬。”
說完。
文大爺意識到什么:“你剛拿這事去威脅何雨洋了?”
文建華低頭。
他舔了舔泛干唇角。
“我本來想拿這事威脅何雨洋,他是大學生,弟弟又是軋鋼廠主任。”
“但是……”
文建華將自己到了何雨洋家里,何雨洋大大方方承認的確是自己干的。
還說二大爺花盆里藏著一個白玉筆洗,價值連城。
還說。
從頭到尾,何雨洋躺在火炕上,懶洋洋,連腰都不曾坐正。
說他爹事情。
說他單純,爹出了那樣事,居然什么也不想,腦子一熱就沖上門威脅。
“爺爺,你說何雨洋會不會為了不讓我說出去,對付我?”
“我爹當初無辜,也百口莫辯,送去勞改。”
文建華這會兒害怕。
“你啊,這會兒知道害怕,早之前,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不過,倒是沒有看出來,何大清大兒子,的確不一般,不愧是四合院里唯一大學生!”
“好了,你也別怕,洗把臉,緩和一下情緒,跟我去何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