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楊守約坐在輪椅上,從窗戶看著下方嚴華趁著手電離開。
“大哥,你這樣幫他出謀,不會惹了何雨洋不高興吧?”
“何雨洋對咱們家也算真心!”
“有點什么,都會想到,就連我對象工作也會念著。”
楊守信對何雨洋很是信重。
他知道,不是何雨洋,楊家未知道自己才是他們孩子。
還有何雨洋開解自己種種。
他內心里。
何雨洋其實遠要楊家人更親近信賴一些,雖然全程沒有說話,但全程皺著眉,對嚴華表現了眼中不喜。
“放心,何雨洋即使知道,也不會生氣,我把握度的。”
楊守約淡淡說著。
他弟弟沒有長在家中,他們家給弟弟規劃,也不需要弟弟了解太多,所以父親也沒有教導他這些。
但如今既然撞上了,便教一教三弟。
“守信,像我,周航,楚矅,楚明,何雨洋,以及大院里大多數人。”
“我們都有一個特征,那就是評估利益后再做決定!”
“我們再憤怒,再看起來好像失去了理智,實際上都保留著理智,所有作為,都在理智評估后做出決定!”
“你覺得我給大師兄出了個主意,是在背刺何雨洋。”
“實際上,這不過是我們利益置換的方式!”
“我們做事,只會讓一切在不損自己的前提下,利益最大化!”
“你以為嚴華來找我,何雨洋不知道?”
“不!”
“可以說,嚴華來找我,就是何雨洋推過來的,他要我點一點嚴華!”
“否則,他能掌控嚴華,完全可以讓嚴華直接弄死兩個小輩,直接把嚴華逼到對立面,干脆利落連他一起解決!”
“畢竟,殺人就會留下把柄,我們這樣更愛惜自己羽毛,我們能聞弦知雅意,一點信息,就能推出全部真相,別人也能。”
“不做,才不會留下把柄給對手,殺人,到底下乘。”
“如果不是宋長青跟宋青黛實在太蠢,又與他有了關系,而蠱蟲一旦暴露,上面必然要管控他們,未免他們為人利用,成為對付自己的矛,所以才要他們死。”
“但現在出現了一個聰明的,兩個蠢貨還有一些利用價值,那就運作一下,不留任何把柄把事情解決!”
“不然,何雨洋能想不到嚴華跟我關系,不警告一句,讓嚴華不要來找我?”
楊守信聽得愣住,滿臉唏噓:“這么多彎彎道道,你會不會猜錯了?”
“你不是決定要了軋鋼廠播音員那個工作,要給何雨洋送錢,不然過去問問。”
楊守約笑著說。
楊守信思量了下,猶豫:“這樣好嗎?”
楊守約問:“你知道,為什么家里明知道你對何雨洋依賴感,要比我們還重,卻沒有阻止?”
楊守信搖頭。
楊守約道:“因為他骨子里對生命有一種特別的敬畏!”
楊守信擠眼,唏噓:“你確定?敬畏,那天山上還能死那么多人?”
楊守約忍不住笑了:“正因為這份特殊的敬畏感,造就了兩個極端。”
“要么他絕不把人往死里搞,要么他決定讓人往死里搞了,就絕不讓一個人活!”
楊守信撓撓頭:“不是很懂,算了,跟我沒有關系。”
楊守約頷首:“你聽聽就成,了解一下,以后若遇到了,也不至于被算計。”
“我馬上就要離開了。”
“你二哥也有些聰明,但到底在這些事情上,沒有何雨洋更有手段一些,若家里遇到什么事情,你求助無門,可以找他。”
楊守信點點頭:“好,大哥,我知道了,家里能出什么事?”
楊守約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