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也瞬間意識,眉頭一擰:“不會吧?雨洋這四年里,專注大學生活,畢業后更是進了軋鋼廠,上面還有什么放不下心?”
何雨洋道:“也許不是上面放不下心,而是有人想挑事,拿我當借口!”
周航點點頭:“總之,朱家這次事情,事態明顯麻煩。”
何雨洋頷首:“我知道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
何雨洋也就軋鋼廠,四合院,周家三點一線往返。
這一天下班。
一車間有個老鉗工找了過來:“雨洋,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
“你徒弟跟你說了什么?”何雨洋并不驚訝的問道
老鉗工心里一個咯噔,涼氣從腳底板升騰而起道:“他跟我說,有人找到他,打聽你在軋鋼廠事情。”
“手筆還很大。”
“我那小徒弟不懂事,收了錢,把你在軋鋼廠事情說了。”
“他說了后,跟家里一說,覺得這個事情不簡單,就找上我。”
老鉗工一邊說,一邊觀察著何雨洋神色,見對方神色透著冷。
掏出一卷錢。
“一共五十塊,他沒敢收!”
“錢都在這里!”
“我讓他來把事情跟你說清楚!”
老鉗工說著,朝著遠處看過去,那邊有一個十六七歲少年朝著這邊探頭,滿臉心虛擔憂。
少年看到師父喊自已,忙跑過來,三兩下將當時事情給說了。
“對方穿的很體面,一看就是不差錢!”
“他說是打聽你們家情況,想說親……”
何雨洋神色冷颼颼看著少年:“你膽子很大,陌生人,一次性給你這么多錢,你敢收,也敢說,還藏了七天才說?”
“就不怕是敵特!”
少年驚恐,飛快朝著老鉗工看過去:“這么嚴重?”
“我岳父,工業部大領導。”
“軋鋼廠更是我國重工業一大基地,你說呢?”
少年雙腿一軟,滿臉苦澀,“何組長,對不起,我不該豬油蒙了心,為了一點錢,就覺得軋鋼廠事情沒什么不能對人說?”
“嗚嗚,我不想死。”
少年哭著求饒起來。
何雨洋面色一點波動沒有,老鉗工觀察著何雨洋,知道徒弟不該招惹卷入何雨洋事情里,只能幫忙從中說和。
“他還小,不懂事。”
“雨洋,你在軋鋼廠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對外說,你看這個事?”
何雨洋面露沉思。
“本來遇到這種事情,怎么也要通知李廠長,然后送他去保衛科好好審問一下這件事。”
“只是一旦進了保衛科,他工作就未必能保住,但念在您是個明白人,帶著他來找我。”
“看在您面子上。”
“這次就算了,我希望沒有下次。畢竟他敢拿別人還錢,就不要怪別人拿他如何了?”
何雨洋淡淡說著。
老鉗工忙道:“我知道了,我以后會叮囑他,你的事情,不準亂說,若是后面再遇到那個人,一定讓他通知你。”
“您有心了,那我先走了。”何雨洋淡淡說著,將五十塊收了。
老鉗工看著何雨洋背影,輕輕呼出一口氣。
他到底還是小看了何雨洋。
年紀輕輕,這一身嚴肅下來,讓人大氣不敢出的氣場,就說明不簡單。
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