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紅濤苦澀一笑,抬眸將眼淚流回眼中:“這個我還是懂!”
“你知道,人最可怕的是什么?”陸懷瑾忽然問。
任紅濤思想被引動,歪頭,不解:“是什么?”
“是好,算不上好,壞,算不上壞!”陸懷瑾看著任紅濤言有所指!
“比如你。”
“骨子里的好,讓你心里清楚你爸真的清白,不會自殺,死亡一事跟何雨洋沒有關系。”
“但同樣,那是你爸,他死了,你難過,自責,又覺得一切都是何雨洋害的。”
“好不好,壞不壞的!”
“你最后只會把自已也栽進去!”
陸懷瑾一臉認真。
任紅濤沉默,良久開口道:“其實我當初就是想在我爸面前證明一下自已。”
“我爸提起你跟何雨洋,總是夸獎,然后看到我,就忍不住嘆息。”
“尤其是何雨洋,覺得人家比我年紀還小一歲,卻是我拍馬都追不上程度,我有些不服。”
“一個軋鋼廠員工,有什么資格跟我比,我真的沒有想到……”
陸懷瑾看著任紅濤,要不是擔心對方做出什么蠢事來,最后讓何雨洋牽連到他身上,他也不會如此賣力開解。
深吸一口氣,再吐出。
他看著任紅濤道:“你爸最后見的人是我,他跟我說過,他不怪你,也不要你為他報仇。”
“他從一早做那些事時,就知道遲早有一天東窗事發!”
“其實也怪不到何雨洋身上。”
“何雨洋在厲害,也不能你剛做了事情,轉頭就能讓上面也動了。”
“只能說明,上面一早就在查你爸。”
“另外,他還讓你做個正直的人,哪怕日子過的不那么富裕有些,但平平安安就是福,別像他一樣,卷入洪流之中,隨波逐流,毫無退路!”
“還有。”
“你爸說,他給未來孫子孫女想了一個名字,一個叫改之,一個叫忘之。”
陸懷瑾抬手拍了拍任紅濤肩膀,“別你爸你媽不為難你,你卻自已為難自已!”
“回頭看看!”
“阿姨在擔心你呢!”
任紅濤猛地轉頭看過去,就看到母親望著她,默默落淚,看他回頭,忙轉過身,假裝忙碌。
“我以后都不會在回四九城了,你告訴何雨洋,我不是朱英!”
任紅濤神色一變,嚴肅說著。
陸懷瑾眉梢挑了一下,心道:“好你個小子,我開解你,你到時刺我!”
不過,轉念一想。
這人知道朱英一事也好,總比朱英明明要離開四九城,卻又想著給父親報仇。
不知道人走茶涼,把自已也搭進去!
當時。
他知道這件事時,他爸就給他說過,若有一天他出事了,能走趕緊走。
別報仇。
他做了這種事情,本就不可能善終!
看著二人上了火車,陸懷瑾再回稽查局,就得到了一層消息,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
心道:“何雨洋手中到底掌握了多少東西?”
“怕這場風云,還不能消停!”
……
對于這些,何雨洋透過落在陸懷瑾身上精神體,看過后,便忙碌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