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這個時代,姑娘家要是被傳出不孝,那可真是氣不死人,惡心人。
他可是男子,大可走出宅門辯上一辯,自有一番道理。更何況,他一向擅長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轄制別人。
再者,按照原書時間線,秦鐘馬上就要出場了,到時候賈寶玉可顧不上他的那些姐姐妹妹了。
自己剛好能南下參加科考,而林黛玉還要在賈家的庇護下待上一段時間,秦鐘的出場時間簡直恰到好處。
再趕上元春封妃,王夫人起勢前,趕回京城,這都是他提前算好的時間節點。
為了安安穩穩的猥瑣發育,林祈安確實有點慫了,縱使偶爾向外宣揚賈府的怠慢和輕視,也是為了讓有心人知道賈家與林家不合。
可從未用賈寶玉的花邊新聞來做文章,那可關乎后院所有姑娘的名聲,也對賈寶玉可造成不了什么嚴重的影響。
而且,賈寶玉九歲時,已經和襲人初試云雨了。
就連沒有上帝視角卻眼光毒辣的孔嬤嬤,也早已看出襲人是失了身的,可也從未和林黛玉說過這種腌臜事,只一味的將院門看得死死的。
林黛玉才多大啊,別說孔嬤嬤,林祈安都不好意思提。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婆子的稟報聲:“姑娘過來了。”
給林祈安揉腿的兩個年幼的小廝,連忙識相的起身開了門,迎了林黛玉和王媽媽并幾個丫鬟進來,就自行退下了。
林黛玉一進屋,帶著一臉的心事重重,就看到林祈安慵懶地癱在榻上。
她蹙眉問道:“老遠就聽到你的笑聲了,比院子里的蟬還聒噪,這是怎么了?”
榻上的林祈安動也沒動,整個人攤的平平整整,由得賀伯接了替自己揉腿的差事,被疼得齜牙咧嘴,扯出一個略顯扭曲的笑容,回道:“無事,我就是剛聽完今早的故事,覺得那個賈寶玉那小子挺‘可愛’。”
“你道真會夸人。”林黛玉沒忍住,嘴角微微上揚。她見慣了自家哥哥私下里的傻樣,淡定的在凳子上坐下,又關心道:“你今日去做什么了?還累得賀伯來伺候你。”
“誒呦,誒呦……賀伯,您老一把年紀了,手勁兒怎么這么大呀,輕點……”林祈安齜牙咧嘴的吐槽完,才對林黛玉說:“我可比那寶二爺慘多了,我去找了個武師傅,結果被磋磨了整整一下午,那下手可太狠了。要不是你哥哥我天賦異稟,骨骼驚奇,怕是得挨不少悶棍,再掛點彩回來。”
王媽媽在一旁聽完后,急的不行,連忙上前扯開賀伯,親自上手。
嘴里念叨著:“哎呦,怎么找一個這么沒輕沒重的武師傅,咱們這種門第的公子哥兒,誰吃過這個苦啊,怎么還上棍子了……”
林祈安確實沒吃過這種苦,在家時爹媽寵著,找的武師傅都對他慈眉善目的。
他連忙又是一陣安撫,才阻止了王媽媽的嘮叨,開始享受更加專業的按摩手法,瞬間感覺通身舒暢不少。
林黛玉得知緣由后,自是心疼不已,起身倒了一杯茶,遞給哥哥。
又幫他放了一個迎枕在背后,好讓他癱的更舒服些。
嘴上卻不饒人地說道:“我原以為你自小就愛舞刀弄槍,多少有些本事的,結果倒好,被人家磋磨成這副德行。還不如在家安安生生的,往詩詞上下點功夫,省的到時候被邀去了詩會,又得抓耳撓腮憋半天,平白惹人笑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