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屠戮者,是天生的殺手。
滅殺,是他們刻進骨血中的本能。
即使擁有可愛的外表,那也僅僅是一種讓敵人放松警惕的偽裝,真實的他們,懵懂嗜血、幼稚殘忍。
心中只有找老板、和老板貼貼、和老板蹭蹭、為老板服務。
至于其他生物的生命甚至于他們自己的性命,那是從不當一回事的。
偏偏這種無罪惡感,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紀禾站在光中,聽著耳邊直立豺族痛苦的嘶鳴,用手推著嚶有水的大腦袋,卻被大舌頭趁機舔了一下手,“別鬧。”
嚶有水豎著耳朵,對于族群的情況毫不關心,帶有倒刺的舌頭輕輕掛過紀禾的手心,舔的格外陶醉,連指縫都不放過。
嗚嗚嗚,老板好香。
開心的眼睛瞇成一條縫。
好喜歡。
它要一直給老板舔毛!
紀禾抽回手,不顧嚶有水的挽留,抓住它的大臉蛋,轉了回去,呵斥道,“嚴肅點。”
嚶有水以為紀禾在和他鬧著玩,順從的轉過了頭,之后伸出舌頭繼續舔。
輕輕的觸碰,都讓他開心的要飛起。
正在這時,他的第六感提醒他有生物在靠近,渾身肌肉瞬間繃緊,腳下用力,龐大的身軀靈巧的避開了藏在陰影處的暗殺。
靈敏的躍到一根極細的管道上,穩穩站立。
他回過頭來,不帶一絲感情的雙眸猶如望著死人一樣望著前面發動攻擊的暗殺者。
打擾他和老板的游戲時間,該死。
暗殺者再一次的突襲近在眼前,嚶有水柔軟而有力的尾巴卷在紀禾腰間幫助她穩住身形,身形跳躍間,靈活閃躲。
不是殺不死面前這個該死的偷襲者,而是不能讓老板收到一點點威脅的想法已經刻入他的骨子里。
在嚶有飯不在身邊的情況下,沒人為老板抗傷害,他不能冒險。
正在這時,他的額頭放上了一張溫柔的小手,老板溫和的聲音傳來,“嚶有水,反擊。”
如一道電流貫穿嚶有水的全身,他下意識的聽從了老板的指令,瞬間變換攻防位,尖銳的指甲從毛茸茸的爪子彈射出來,狠狠抓向來人。
紀禾并不是柔弱的嬌花,在沒有嚶嚶貓在的時候,她一個人,照樣殺的這些直立豺哇哇亂叫。
這會,她依舊不怕。
帶著千鈞之力的鐵鍬猛的砸向刺殺者,在身下嚶有水的配合下,紀禾一個鐵鏟,直接將刺殺者半個手臂砍下。
血液噴濺了紀禾的滿臉,但她不在乎,在下一秒,趁著刺殺者身體疼痛反應不夠靈敏的這一刻,她與嚶有水同時抓緊時機。
鐵鍬猛的拍向男人的腦袋,嚶有水的爪子則刺向咽喉。
兩者配合下,直立豺族這位刺殺者重重的倒下。
而在遠處。
藏匿在黑暗中的天賦者,望著前方尸山血海,顫抖著身軀,再一次死死的將自己貼在管道上,盡可能的讓自己和管道融為一體,不被發現。
靈敏的目光可以讓他清楚的看見遠處二十多頭嚶嚶貓和幾百只直立豺戰斗的情景。
視線再次落到其中那個坐在嚶嚶貓身上戰斗的身影。
男人神色變得格外的復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