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繼續往前走,在兵器陳列區,59式中型坦克的履帶幾乎與人等高。
何煦說:“這款1959年定型的主戰坦克,曾在珍寶島戰役中直面蘇軍t-62的威脅,厚重的裝甲上至今還能看到當年對抗留下的細微凹痕。”
蘇醒盯著一個日國九二式步兵炮的炮管看,炮身上“昭和十四年”的銘文清晰可辨!
何煦聲音嚴肅,“這是在平型關戰役中被八路軍繳獲的,后來成為我軍攻堅作戰的重要裝備。”
兩人步入抗美援朝展區。
米格-15戰斗機079號機模型懸掛在半空,機身上4顆實心紅星與5顆空心星格外醒目。
何煦說:“這是王海大隊‘空中拼刺刀’精神的具象化表達,你看那些劃痕,每一道都在講述1953年4月7日那場驚心動魄的空戰……”
蘇醒看到展柜里還有破舊的炒面袋,袋口用紅繩系著的“保家衛國”布條依然鮮艷如血。
何煦隨著蘇醒的視線,嘆息道:“這是上甘嶺戰役中戰士們的‘生命補給’,一把炒面就著雪水,支撐著他們在零下30度坑道里堅守43天。”
蘇醒又看向那門刻著10顆紅星的37毫米高射炮。
何煦道:“它所屬的志愿軍高炮11營2連,在開城地區創下了擊落30架敵機的輝煌戰績!”
負一層的環形兵器長廊堪稱“輕武器百科全書”。
從紅軍時期的單打一步槍到抗戰時期的“漢陽造”,從解放戰爭中繳獲的美制m1卡賓槍到抗美援朝戰場上的波波沙沖鋒槍,三千余支槍械如士兵列陣般整齊排列。
蘇醒停駐在一支槍托刻著五角星的莫辛-納甘步槍前,看了許久。
何煦語氣敬佩,“這是神槍手張桃芳在1953年上甘嶺戰役中使用的武器,436發子彈擊斃214名敵人的紀錄,至今仍是世界軍事史上的傳奇!”
蘇醒說:“我知道這位老先生,他是我國著名狙擊手、第一代戰斗機飛行員,有‘志愿軍神槍手’、‘冷槍英雄’、‘上甘嶺狙神’等多個稱號!”
老爺子是蘇省興化人,2007年10月29日逝世,享年76歲。
二樓回廊的“空中編隊”讓人屏息凝神,殲-8戰斗機的三角翼造型充滿速度感。
作為我國自主研制的第二代超音速戰斗機,它曾在1980年代的國土防空任務中屢立戰功!
轟-6轟炸機的彈艙模型緩緩開啟,露出內部懸掛的航空炸彈,讓人聯想到1960年代它攜帶核彈執行戰略威懾任務的崢嶸歲月。
兩人登上三樓的古代戰爭館,商周青銅鉞的幽綠冷光撲面而來。
這柄曾在牧野之戰中斬將奪旗的重器,刃口至今保持著驚人的鋒利度,印證著《史記》中“左杖黃鉞,右秉白旄”的記載。
戰國弩機的青銅機件咬合緊密,其“望山”“懸刀”等部件構成的瞄準系統,比歐洲同類裝置早出現1500余年,堪稱古代機械工程的巔峰之作。
《武備志》展柜前,明代“火龍出水”火箭的彩繪栩栩如生。
何煦說:“這種利用多級火箭推進原理的火器,將龍形箭體前端的火箭引燃后,箭身脫離推進裝置繼續飛行,其設計理念與現代導彈的助推段分離技術異曲同工,彰顯了我們古代先輩們的軍事智慧。”
最后,兩人來到了革命戰爭館。
朱德總司令南昌起義時使用的毛瑟手槍靜靜躺在玻璃柜中。
槍身上“南昌暴動紀念”的刻痕雖已斑駁,但1927年8月1日那個雨夜的槍聲仿佛仍在耳畔回響!
瀘定橋的鐵索寒氣逼人,每一根鏈條上都凝結著紅軍戰士飛奪天險時的體溫,其中一根鏈條的末端還殘留著當年被炮彈炸出的缺口。
白求恩手術器械箱的銅鎖輕輕一按便彈開,里面的止血鉗、手術刀排列整齊,仿佛這位國際主義戰士隨時會穿上白大褂投入戰地救護。
箱蓋上“1938年晉察冀軍區”的字樣,仿佛將時空拉回到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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