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瀾藿被皇帝帶走的消息傳到蔣皇后耳中時,蔣皇后正拉著蓉母說話。
蔣皇后冷著一張臉,暗恨。
她還是來遲了
當真應該直接處死那賤人
不想那賤人竟然再次與皇帝勾搭上
蓉母擔憂的看著蔣皇后,試探道“娘娘,是發生了什么事”
“沒事,母親你先回府吧,時辰也不早了。至于其他的,父親自有安排,您無需擔心。”
“來人,送夫人出宮。”
蓉母走后,蔣皇后看著乾皇宮所在的方向,眼神逐漸狠厲。
而被皇帝救走的皓瀾藿,醒來時被告知,她有身孕了。
并且被皇帝封為皓貴人。
朝廷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皓貴人原本是沒什么感覺的。
但最近京城流傳著這樣的一則謠言。
那就是皇帝新封的一位貴人,乃是禍國妖妃。
御史在朝堂上指責皇帝沉迷美色,居然因為一個低賤宮女掃一國之母的顏面,放過意圖謀害皇后的罪人,這實屬不妥。
蔣氏一系借此站出,懇請皇帝將謀害皇后的皓貴人處死,以儆效尤。Πъ
皇帝面色鐵青,不滿的看著蔣太尉,不爽道“皓貴人是不是謀害皇后尚未落實,且皓貴人如今查出已身懷龍子,怎么,你們是想要害死朕的子嗣”
“皇上恕罪,臣等并非這個意思,只”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們有這個閑情,不如將心思放在黎民百姓上”
“整天盯著朕的后宮,朕看你們就是太閑了都散了,至于皇后被害一事,朕自會查的水落石出,給皇后一個交代”
說完,拂袖而去。
眾臣見狀,也只得退下。
宋泗站在大臣中,聽見皓瀾藿榮升貴人,心中是又喜又失落。
隨即想到皓瀾藿尚未洗清毒害皇后嫌疑一事,心又被懸了起來。
而回到后宮的皇上并沒有去看被虐的半死的皓瀾藿。
而是來到了棲梧宮。
皇后看著眼前的皇帝,垂眸掩下情緒,朝皇帝迎了上去。
將軍府。
宋泗一回到府上,就被宋老夫人院子里的人叫了去。
宋泗頭疼的抬手揉自己的太陽穴,邁著沉重的步伐,想起了以前那個溫柔善解人意的九希。
如今回府,面對的都是些瑣事。
沒了原主操持的將軍府,此刻顯得分外雜亂無序。
來到宋老夫人院子,宋泗就被一股說不出來的臭味熏到后退幾步。
他皺眉,強忍不適,走進了宋老夫人臥室。
“啊啊啊”
宋老夫人雙眼怒睜,弄翻丫鬟手中的藥碗,棕黃色的藥汁撒了一床。
地上全是碎瓷片。
短短幾日,有話不能說,無人能理解的宋老夫人被折磨的頭發灰白了一半。
宋泗站在門口,遠遠的看著,只覺心里一陣煩悶。
“母親這又是怎么回事”
“將軍,老夫人她,她一直拒絕吃藥,我們也猜不透老夫人的意思。”
新來的老嬤嬤小心的看著宋泗,低頭不敢說話。
宋泗壓下心中的煩躁,來到宋老夫人床前,問“母親,您若不吃藥,如何才能盡快康復眼看兒子就要出人頭地,兒子還要為您掙個誥命回來,您得好好的接誥命服呢。”
“您看,要是您配合吃藥,我讓希娘來照顧您如何”
“唔唔唔”
宋老夫人拼命點頭,眼中的光瞬間變亮。
宋泗了然。
安撫好宋老夫人后,宋泗來到了九希的院子。
此時九希正在閉眼享受灰雀的伺候。
宋泗一進屋,眼中閃過詫異。
這,跪在地上的是婉姨娘
宋泗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瘦骨如柴,雙眼凹陷,面黃肌瘦的女人。
他實在無法將其與以往那個貌美如花的皓婉兒聯系在一起。
不過短短幾日,講究體面的皓婉兒居然被熬成了這幅鬼樣子。
九希早就知道宋泗的到來。
畢竟是蔣媽媽引進來的。
“希娘,這是婉姨娘”
宋泗故作吃驚,走到九希身旁。
“不然呢將軍當真是料事如神,這正是灰雀通房。”
九希懶懶的掀開眼皮,也不起身。
似笑非笑道“啊呀,忘記告訴將軍了,婉姨娘因為頂撞我,又對母親伺候的不上心,是以我將其貶為通房,賜名灰雀,將軍可得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