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要說我惡毒,那我不妨把惡毒進行到底”
桑瀲杏渾身一抖,眼里閃過一絲恐懼。
隨即她像是意識到自己竟對九希產生了恐懼,心里對九希的怨恨又強烈了幾分。
她眼里迸發出刻骨的恨。
拼命想掙脫臉上九希的腳,劇烈掙扎卻只能像條即將干死的魚無謂的蹦跶。nЪoΓg
視線觸及到九希嘲諷的眼神,桑瀲杏腦子緊繃的神經徹底斷裂。
她嘶聲尖叫,竭盡所能不斷詛咒九希不得好死。
“桑九希,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你會遭報應的這輩子你依然得不到爸媽的疼愛你就是個沒人在意的賤人你怎么不去死”
桑瀲杏喘著粗氣癲狂嘶吼。
九希看著這樣的桑瀲杏只覺可笑。
原來所有的惡人都希望別人善良。
一旦你不善良,變成了他們中的一員,那么壞人就會竭盡全力打壓你,道德綁架你。
以此喚醒你曾經的良知。
為什么呢
因為好人活不長。
因為好人心中有枷鎖,有道德束縛。
好人是受制于韁繩的馬,沒有傷害。
一旦好人變成壞人,那就是從地獄里爬出索命的鬼。
惡人怎能不怕呢
九希面無表情的加重腳下的力道,靜靜的看著桑瀲杏的臉在粗糙的草鞋下變形。
桑瀲杏的兩頰紅腫充血。
九希的腳用力碾壓在充血的臉上,臉上很快被粗硬細刺戳破。
鮮紅的血便像血珠般密密麻麻爭先恐后的冒出,最后匯集成細細的血痕,順著桑瀲杏的脖子掉入泥土中。
桑瀲杏早就知覺變鈍。
是以這點小傷她根本無法感知。
九希淡淡的打量著這張打爛的臉,直視桑瀲杏的眼睛說“惡毒的我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毀掉你一直引以為傲的依仗。”
什么
桑瀲杏瞳孔猛縮。
驚恐的看向九希手上出現的粗針大叫“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能這樣對我”
“為什么不能從你還想把我弄到鄉下的那刻開始,我們就是不死不休的狀態,如今,不過是先提前取點利息。”
眼見粗針離自己愈發的近,桑瀲杏被嚇的神魂俱裂。
她拼命的想要掙脫九希的束縛往后退,卻發現九希的腳像是僵硬的鋼筋無法搬動分毫。
桑瀲杏大腦極速運轉。
扯開喉嚨嘶聲尖叫,企圖讓村民聽到慘叫來救自己。
但她發現,對于自己的吼叫,九希根本就不在意。
九希像看小丑一樣看著她。
嘴角掛著刺眼的嘲諷。
“你叫吧,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會注意到的,不僅沒人會注意到這里,我毀掉你的依仗也不會有人察覺,你知道為什么嗎”
九希笑的陰森森“因為,鈍刀割肉,才疼啊我會慢慢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毀掉你的臉,讓你一點點的絕望崩潰。”
“你知道這針有什么不同嗎”
九希靠近桑瀲杏,身體的大半重量壓在腳下。
九希都能看見桑瀲杏因呼吸艱難漲紅的脖子,以及臉上越來越多的血珠。
桑瀲杏驚恐的看著陰冷的九希,開始求饒“大,大姐,我,我錯了,我被豬油蒙了心,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好不好求求你了求你放過我,我是你親妹妹啊”
“呵呵好,放過你,”
九希說完竟真的收回了桑瀲杏臉上的腳,笑道“跑吧,給你一次機會,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
桑瀲杏不可思議的看著放開她的九希,視線觸碰到九希眼中的戲謔,心里發緊。
這賤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然而桑瀲杏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不管了
桑瀲杏咬牙,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朝知青點跑去。
九希就那么不遠不近的跟在桑瀲杏后面,時不時的出現桑瀲杏身后陰惻惻的說出一句“快跑啊,被我抓到了就毀掉你的臉。”
桑瀲杏拖著渾身劇痛的身體艱難逃跑。
每當她以為終于擺脫九希這個惡魔的時候,九希總能出現不遠處森然的看著她笑。
說真的,桑瀲杏從來沒有像此刻狼狽、絕望、崩潰、痛苦。
明明回知青的路也就五六分鐘的路程,她卻拖著衰敗的身體不停的跑了許久。
桑瀲杏能感覺到鼻腔傳來的血腥味兒。
胸腔干渴難受,喉嚨像是被高溫炙烤般,說不上來什么感覺,反正很難受。
桑瀲杏不斷咳嗽,像是要把心咳出來般。
雙腿酸軟無力。
腿上肌肉傳來的陣陣抽搐提醒她,她在透支自己的身體。
如果一直沒回到知青點,那么自己遲早都會被九希這個瘋子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