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要怎么做”
車輛駛入郊外,逐漸消失在鬧市。
s省三甲醫院。
李父與李小妹受傷最重。nЪoΓg
一個斷腿,一個頭皮撕裂。
李家也就李秦嵩與李母情況好點。
但也是受傷不輕。
住院部的走廊時不時的走過去一個患者家屬。
李秦嵩拄著拐杖從病房里出來透氣。
他每一步都走的非常小心。
兩頰貼著藥膏,一小段路就花了十多分鐘。
忽然,有人匆匆走過撞在李秦頌的肩膀。
李秦嵩一時不查,被撞出去很遠才頓住腳步。
這一大動作立刻牽扯到了他的內臟,頓時疼痛排山倒海的向他襲來。
“咳咳咳咳咳咳”
李秦嵩劇烈咳嗽,整個身體都被牽動,五臟六腑頓時像是被人用手撕扯般劇痛無比。
他咳的驚天動地,越咳臉色越白。
最后他支撐不住蹲下,靠墻喘息。
路過的人好奇的看了眼李秦嵩,立馬嫌棄厭惡的繞開李秦嵩離開。
遠遠的,李秦嵩都能聽見那人的指桑罵槐。
“呸真是晦氣怎么遇到人渣殺人犯這種人就該死了,還救什么救浪費資源”
來往的人都用怪異嫌棄的眼神打量李秦嵩。
就連醫護人員對他也是淡淡的。
李秦嵩當然知道這是為什么。
自從他們住進醫院后,這種白眼沒少受。
但他不能發火。
只能憋著。
如今他與九希離婚,凈身出戶,錢一毛沒撈到,他怎么會甘心呢
就算網上罵他的人再多那又如何
只要自己一天沒死,他就比那些只會鍵盤的人過的滋潤
他還有公司的股份。
細細籌劃,還是能從九希說是咬下一塊肉。
只有九希死了。
一切都好辦了,到時候起訴物業消防,他照樣是人生贏家。
李秦嵩一邊劇烈咳嗽,一邊大腦飛速運轉,思考怎么才能走出如今的困局。
他蹲在地上喘了好一會兒的氣,這才慢慢的站起,目光幽遠的看向窗外。
而九希這邊,嚴律師一直全程關注九希的情況。
他到現在還記得,九希找上他時說的話。
那天晚上,天色很晚,街邊行人一個都沒有。
彼時他剛從律所滿心疲憊的開車回家。
就在他家樓下的路燈旁,站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自他出現,視線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嚴律師覺得十分奇怪。
同時心中也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做他這一行的,得罪的人也不少。
特別是被告方的家屬可能會敗訴而記恨上自己。
所以這么多年他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嚴律師本打算將車直接開進車庫。
他就沒想過下車詢問。
但當他的車路過九希時,汽車居然失靈了。
然后,他就眼睜睜的看著一直對他笑的女人走上前。
彼時嚴律師心中緊張萬分,但他強裝鎮定,手已經按在了報警按鈕上。
“叩叩叩”
“你是誰要干什么”
嚴律師警惕的問。
“我是xxx小區十四樓被燒的女主人朱九希,我想找你談談關于起訴蓄意謀殺縱火犯罪的事。”
那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居然神差鬼使的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現在想來,當真是驚出一身冷汗。
幸好當時九希是正常的。
不然
“吱嘎”
“你是朱九希的辯護律師她的家屬呢”
接待室的門被人從外打開。
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女警推開門走了進來。
嚴律師從回憶中回神,愣了幾秒迅速點頭。
并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一張明信片給中年女警。
“你好,我是朱九希的代理人,她的家屬剛剛出去有事,有事可以找我。”
女警接過明信片,看了幾眼,又對嚴律師說“麻煩把律師執業證給我看看。”
半小時后,九希面色平靜的跟在嚴律師身后,走出了警局。
嚴律師不時回頭去看九希,摸了摸鼻子,想說什么最終又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