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淡然的笑道：“我一個電話過去，調查立馬終止，你的公司將繼續深陷此次危機之中，你真覺得只靠自己能玩得轉？”
這話說的顧成暴脾氣有點上來了，本想說勞資已經掌握了證據可以洗刷冤屈，不過還是理智占據了主導并沒有說出來，并且這股脾氣以異乎尋常的速度壓了下來，他的內心活動并沒有表露出來。
顧成再次無所謂的聳聳肩：“隨意，大不了公司破產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國內混不下去我可以去硅谷混。”
何素深深地望著他：“你覺得你還能這么輕易帶著涉及國家安全的高新技術出境嗎？”
顧成：“限制出境？哦，好吧，那就當這項技術從沒誕生過，大不了從此退出科技圈，轉行去混娛樂圈，寫寫歌，唱唱歌，作作曲，做一個音樂藝術家也挺不錯的，坦率講這個世界音樂藝術有待提高。”
說了一大通的顧成相互凝視著對方，最后補充道：“一句話，只要我是技術的創造者，就必定是技術的掌控者與擁有者，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會做危害國家安全的事情，但也絕不會容許他人來剝奪我的成果，我沒有老一輩的奉獻精神，你可以說我覺悟低，但這就是真我。外骨骼現在就在賣，盡管破解，破解了算我輸，破解了隨便仿制。”
說完，辦公室安靜了下來，雙方互而凝望彼此良久都未曾發言，顧成盯著她的雙眼一動不動，另一手伸進口袋精準的找到了香煙并送嘴里點燃了一根，吸上一口便傾吐煙霧，透過那飄忽著的煙霧仍然對視著，可謂爭鋒相對。
最終還是何素打破了安靜而僵持的氛圍，有意無意的說道：“聽說你很愛你的妹妹，近乎是寵妹狂魔一般。”
正準備將煙嘴送入最終的顧成一頓，香煙與嘴巴之間還差幾厘米，但如同雕塑一般定格在了那里一動不動。
顧成微瞇著雙眼，他的眼睛逐漸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般毫無波瀾。
“絕對不要試著去考驗人性，在特定的情況下，任何人都可能做任何事情；也絕對不要去試著試探別人，試探了，你就知道什么叫全劇終，代價會很慘痛，特工。”
這話一出讓何素鮮有的露出了一抹錯愕的神色，盡管她掩飾的飛快，片晌之后，她主動移開了目光，雙方不再對視。
何素悠然輕道：“是啊，如果這么做了代價會很慘痛，要么就提前扼殺一個原本能為國家做出貢獻天才，亦或者終有一天他會逃離出去并在某一天帶著仇恨返回用他的高科技技術刺穿祖國的國防線，無論哪種，都是慘痛的代價。”
顧成一言不發，他內心也推測著，雙方在主導權上相互博弈至此也差不多了，自己已然攤牌，對方也該是攤牌的時候了吧。
過了一會兒何素再次將她的目光落在了顧成的視線之內，露出了燦爛的微笑，這微笑很美很美，不過知道她的身份代表的是什么存在，顧成可不覺得她那是天真浪漫的微笑。
“資料上對你的性格描述果然精準，一個十足的頭鐵娃兒。”
顧成淡然一笑：“性格決定命運，選擇決定人生，無論我的命運將我導向何種人生，我都選擇接受……絕不反悔。”
何素收起了她那燦爛的笑臉，凝望著顧成緩緩地道：“你如何保證自己能始終堅守初心？如果不能，哪天你做了危害國家安全的事情，如何掣肘你？”
顧成坦然說道：“這個問題只能由時間來回答，其實有一種選擇可以很簡單的解決這個問題。”
何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