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旗下酒吧,江御霆掉了好幾大酒,一瓶瓶往嘴里灌,明明很想將慕淺淺那張臉從他腦海中驅散,可笑著的她,哭著的她,倔強的她,無助的她,所有的畫面全都是她!
嘩啦啦!
江御霆一腳踹翻了桌角,酒水四濺,弄臟了整個包間。
包間里其他江御霆的朋友見狀紛紛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片刻后,才有人試探性地詢問道:“御霆,你今天這是怎么了,誰惹你發這么大的脾氣?”
“慕淺淺。”江御霆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
在場的人也是知道他和慕淺淺的那段婚姻的,有個自作聰明的,忽然笑道:“就是那個逼你跟她結婚,婚后卻不安分的女人啊?早說嘛,我幫找人去捅她兩刀,給她點教訓……”
砰!
江御霆手里一瓶酒,狠狠砸到了說話那人的腦袋上:“誰他媽敢動她一根頭發,我要他的命!”
男人被砸的頭破血流。
包間里的氣氛又是一陣詭異。
以前明明恨得咬牙切齒,如今別人提上一句,他卻這般發狂。
江御霆,這是著魔了么?
江御霆渾身酒氣往外走,不知道他是怎么和她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好像是一步錯,又好像是步步錯。
直到現在,已經分不清究竟是誰對誰錯。
酒吧迷醉的燈光,將他寂寥的影子拖得老長,途徑門口時,正欲離開,忽然聽到大廳內有人在說——
“我手上這顆鉆戒據傳是江御霆買給她老婆的獨家定制,全世界只有一款,叫生生世世,我打算拿去賣了,你們說能賣多少錢?”
“你吹什么牛?江太太的東西,你能拿到?”
“當然,那一晚我還差點上了……”說到一半,男人話音一頓,戒備地看了眼四周,然后壓低聲音說:“算了,我就賣個一百萬,盡快脫手。”
……
男人和朋友侃完大山,帶著醉意回家,走在漆黑的巷口,視線里出現兩個穿著黑衣的冷酷保鏢。
男人臉色微變,轉身想逃。
一雙錚亮的皮鞋落入他的眼簾,緩緩往上,赫然是江御霆那張冷峻的臉,此刻的江御霆,周身包裹著嗜血的殺氣,像來自地獄的惡魔。
男人嚇得雙腿發軟:“江……江先生……”
“我前妻的戒指,在你手里?”
“不……不是的,我開玩笑……”男人再無剛才的鎮定,滿臉驚恐不安。
“戒指對我而言很有意義,你交出戒指,我放你走,沒有戒指,那就留下一雙手腳。”輕描淡寫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不太好。
男人當場摔跌在地:“不要!戒指……戒指在我家里,我可以帶你去拿,求你,江先生,真的不關我的事,我求你放過我……”
帶著江御霆回了家,男人將戒指恭恭敬敬地拿出來,遞給江御霆。
江御霆只看了一眼已經認出這就是當初在婚禮上,他塞進慕淺淺纖細手指里的那一顆。
但他怕認錯了,指尖略顫地取下自己無名指的那一枚。
兩者對比,同款同貌。
如死一般的靜默后,男人雙眸驟然赤紅,拎著那男人的領口,像看著死人一般看著他:“誰指使你們強迫她的?”
如果只是偶然,他不會知道慕淺淺是他江御霆的太太!
背后……有人買通他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