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面見總督”
“交出哈萊德,他必須受刑”
“保利總督,您聽見我們的訴求了嗎”
距離總督府大門五百米處,市民們的行進遭到了總督府衛兵的阻攔。
雙方很快便在原地對峙起來,甚至在短短的幾十分鐘里,兩方都用簡易的沙袋和木塊搭建起了各自的陣地,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對于市民們來說,他們人多勢眾,而且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今天勢必要等到保利親自出面,并將可惡的哈萊德繩之以法。
而對于這些衛兵來說,他們知道今天可是總督府里的盛會,不僅九位議員全部都在,就連阿雅克肖的名流權貴也大都匯集于此,受邀出席議會。
哪怕是放了一個暴民闖進總督府,那樣的后果,也是他們掉了腦袋都擔不起的。
即使如此,衛兵們也只是端著火槍裝模做樣地威懾著市民們,但槍管里是完全不敢裝填彈藥的。
這樣的形勢簡直就是個一點既燃的火藥桶,只要衛兵這里一聲槍響,對面人山人海的市民們必然會不顧一切地沖擊上來。
“都聽明白沒不準裝彈,但也不能放他們上前。”
衛兵隊長焦頭爛額地穿梭在己方的隊伍之中,親自向衛兵們大聲重復著命令。
“該死的,不是說會有國防軍協助我們嗎他們人呢”
隊長咬牙切齒地看著自己這寥寥數十人的隊伍,惱怒地朝著副官大喊道。
“這我也不清楚,按理說是早該到了。”副官掏出手巾,看著對面黑壓壓的人群,不斷擦著冷汗說道
“要不我們立刻去請示保利總督”
衛兵隊長聽罷,毫不留情地朝著副官腦袋上扇了一巴掌,痛罵道
“你這蠢豬,保利總督正在議會中陪同全阿雅克肖的權貴,你要我們拿這種事去打斷議會總督的臉面往哪擱”
“可是”副官的表情都快要哭出來了,嘟囔著說道
“一旦讓暴民們闖進府里,那不更是”
衛兵隊長臉色陰晴不定,皺眉看了一眼對面的市民,緊緊咬牙說道
“再等等吧,實在不行了,再向保利總督請示。該死的哈萊德,當時誰給他放進去了”
時間很快來到正午十一時,距離市民們圍聚在總督府前也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但是他們的熱情與怒火卻絲毫沒有冷卻,反而因為遲遲沒有得到回應而變得愈加猛烈了。
就連他們的示威手段,也從最開始的齊聲喊話,演變到了現在的丟擲石塊與空酒瓶。
有幾個衛兵因為躲避不及時被飛來的投擲物砸的頭破血流,但也不敢進行絲毫的反擊,仍是被動地舉著一桿空槍瞄準著對面。
在這期間,衛兵隊長也試著向對面的市民喊話,但他那虛情假意,沒有任何誠意表示的話語根本撫慰躁動的市民們,反而讓他們的投擲更加猛烈了。
“該死的,國防軍的士兵呢為什么還沒有來”
衛兵隊長坐著倚靠在掩體后,重重一拳錘在地上,崩潰地大喊道。
在沒有增援的情況下,即使他們從保利那里得到了開火的許可,也根本阻擋不了這成百上千的市民們。
副官小心地從掩體探出頭去觀察情況,似乎突然發現了什么,竟在原地徑直愣了好一會兒,直到險些被一顆石子爆頭之后,他才趕緊縮回掩體中。
“來了,長官,來了”
剛一縮回掩體,副官便像發瘋似的搖晃著隊長的肩膀,興奮地喊叫道。
衛兵隊長一把推開他,很是意外地問道
“國防軍的士兵來了”
副官稍微愣了一下,又探出頭去看了一眼,隨后撓著頭說道
“不對,不是國防軍的人,是巡邏隊的那些人”
“巡邏兵他們怎么會”
只見隨著巡邏兵的到來,市民們的投擲動作漸漸停了下來,并且十分默契地為巡邏兵們讓出了一條通行的過道。
盡管哈萊德這些時間對巡邏隊的名聲極有敗壞,但這些普通巡邏兵在市民眼里,仍然是絕對的正面形象。
衛兵隊長怔怔地看著巡邏兵們朝著自己走來,尤其是為首的那個年輕男人的出現,更是讓他大跌眼鏡
“你勞倫斯波拿巴你為什么在這里”
勞倫斯微笑著對衛兵隊長敬了個禮,解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