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你真是機智過人。沒錯,英國人可還對你做的那些事耿耿于懷,盡管他們基本上放棄了武力報復,但是在談判桌上可還得有一番糾纏”
“而在這種情況下”
勞倫斯緊接著舒瓦瑟爾公爵的話語說道
“相較于在科西嘉和英國人談判,巴黎無疑是一個更好的談判地點。”
“完全正確,波拿巴總督,和聰明人說話真是輕松。”
舒瓦瑟爾公爵情不自禁地拍著手掌說道。
勞倫斯面色凝重地點點頭,看來這一次前往巴黎可不只是去赴宴享樂的,與英國人的談判再算上剛剛想到的國家白銀公司的事,以及可能發生的其他狀況,這一番出行恐怕要忙活好一陣子了
“我明白了,我最遲在后天就會準備完畢,與您一道前往巴黎。”
1770年5月25日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舟車勞頓,勞倫斯一行人終于順利抵達巴黎。
從勞倫斯一行人登陸的土倫到巴黎的直線距離就有六百多公里,更不用說中間還要彎彎折折地繞過不少山脈丘陵。
好在這一行人仰仗著舒瓦瑟爾公爵的尊貴身份,在路途中幾乎沒有受到阻撓和耽擱,最終在六月之前到達了巴黎。
勞倫斯此番出行并沒有帶多少隨從,只是將巡邏隊的格羅索與亞安,以及自己的秘書安娜帶在身邊。
除此之外,鑒于勞倫斯怎么說也是一國首腦,舒瓦瑟爾公爵也允許他攜帶少量侍衛進入巴黎,勞倫斯經過考慮之后還是將自己手中的二十名精密射手一并帶在了身邊。
在人數受限的情況下,這些精密射手所能發揮的作用無疑要高于其他兵種,不過勞倫斯也希望在這次旅途中不要有他們發揮作用的時候。
至于其余人則被勞倫斯留在科西嘉以維持國家的正常運作。
雖說自己會離開相當一段時間,但勞倫斯也不擔心科西嘉會出什么亂子,畢竟當初在挑選心腹之時勞倫斯所看重的首要因素便是忠誠。
而對于勞倫斯極為關心的稅制改革的事情,在勞倫斯得到教會的妥協并鏟除了四名地主階層的議員之后,他也相信科杰羅能夠在巡邏隊的幫助下順利地將這次試驗性征稅完成。
不管怎么說,科西嘉的事務得被勞倫斯暫時拋擲腦后了,眼前的這座世界性都市中,可還有不少麻煩等著自己。
“嘶這就是巴黎,感覺這他媽的就是世界的中心吶。”
坐在馬車里的格羅索將幾乎半個身子從車廂里探出,舔著嘴唇四處張望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安生地坐回位上,忍不住感慨說道。
格羅索雖說游歷過不少繁華的港口城市,但這也是他第一次來到巴黎這座久負盛名的都市。
而格羅索對面的勞倫斯則默默地倚靠著窗框掃視著外面的街道,對格羅索的感嘆也只是微微點了兩下頭。
雖說坐擁六十萬人口的巴黎無疑是西歐乃至全歐洲的一顆明珠,但比起同時期,東方的那些超過百萬人口的巨型都市來說,就顯得有些遜色了。
“但不管怎么說,巴黎的人口相當于三十個阿雅克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