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審計師想起了什么,皺眉說道
“讓杜巴利名下的產業我們都去了,它們的負責人見了您的銀章之后也十分配合,只是有一處例外”
“例外”
勞倫斯抬眉問道,確實有些意外于竟然有經理為了維護杜巴利而違抗自己的命令。
“是的,就是讓杜巴利本人的住宅,那里的管家不論如何都禁止我們進入。”
審計師小心翼翼地說道
“所以那里面的記錄我們還沒有拿到手。”
“杜巴利的住宅”
勞倫斯皺眉看了格羅索一眼,格羅索顯然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摸著下巴回憶了一會兒說道
“要么是那兒的管家不知天高地厚,要么是里面真有些不能見人的東西。杜巴利可沒有提到他家里有什么是見不了光的。”
“有點意思”
勞倫斯用餐巾擦了擦手,徑直站起身對格羅索說道
“杜巴利昨晚連殺過多少人都能招出來,卻不愿意提到他家里的情況,不管怎么說,我們得親自去一趟了。你帶幾個精密射手,只佩刀,我們這就出發。”
讓杜巴利的住宅位于瑪來區的孚日廣場附近,瑪來區也是傳統的布爾喬亞區域,居住在這片區域基本都是富有的商人或是產業主。
順著路牌的指示,勞倫斯的馬車很快便停靠在了杜巴利的住宅門前。
這是一座兩層的獨棟別墅,附帶著一個小花園和面積不小的前庭,環境優美宜人。
還沒從馬車中走出,勞倫斯就已經從窗戶里看出了一些不對勁。
在這陽光明媚的上午,這棟別墅卻是門窗緊閉,每一扇窗戶都拉上了厚重的暗紅色窗幔,連一絲房屋內部的景象都看不見。
前庭的鐵門也是緊緊閉上,一副謝絕來客的模樣。
“看上去有情況啊。”格羅索瞇眼說道。
“不錯,按理說真要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物件,他們肯定在昨天那兩名審計師上門之后就處理掉了。”
勞倫斯點點頭分析道
“但到了今天他們還是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恐怕里面的東西既不能見人又不好處理。”
兩人在車內觀察一陣子之后,勞倫斯與格羅索帶著幾名侍衛下車,直接上前砸了兩下鐵門。
隨著哐哐幾聲巨響,只見二樓某個房間的窗幔被微微掀起了一角,而后從后面探出了半個謹慎的腦袋。
過了一會兒之后,一位戴著銀色卷發的老人才晃晃悠悠地走出來,站在鐵門之后與勞倫斯對視了一眼。
“先生,我是這里的管家。”
管家不安地看了看勞倫斯一行人腰間的佩刀,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問道
“不知幾位是想要”
“這里是杜巴利先生的住宅吧他牽涉進了一樁財務造假桉件之中,我們需要對其住宅進行搜查。”
勞倫斯掏出王家稽稅官的銀章在管家面前晃了晃,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是勞倫斯波拿巴,以王家稽稅官的名義,請你配合。”
“我這”管家的額頭頓時冒出一層冷汗,語無倫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