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法爾科內伯爵今天就是打著調查杜巴利失蹤的旗號而來的,如果勞倫斯能把自己和杜巴利的失蹤撇開,那么對法爾科內伯爵也是一個有力的回擊。
而撇開嫌疑的最好方法,無疑就是讓這個桉件的主角現身說法了。
「該如何處理杜巴利先生我想這個問題的答桉得由他自己決定了。」
勞倫斯起身走到垂頭喪氣的杜巴利面前,輕聲說道
「杜巴利先生,你應該還記得我之前和你提過的事情吧」
杜巴利的眼中恢復了一絲光彩,他當然記得勞倫斯那個荒唐的自己指控黎塞留公爵的要求。
只是在這個絕望的處境下,他也不得不再次將這個要求在腦中細細琢磨了一遍,而后抬頭看向勞倫斯,有氣無力地點了下頭。
「很
好」勞倫斯仍是笑著說道
「其實說實話,杜巴利先生,我也并不想把你逼入一條死路。雖然你的個人財務上有那么多見不得光的地方,雖然你親自下令了對我的襲擊,雖然你家中的地下室有那樣一個變態的秘密,雖然你的日記和私賬上也都記載了很多足以令你被掛上絞刑臺的事情」
聽到勞倫斯一條條念出自己的把柄,杜巴利的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知道這里面任何一條單獨拎出去都足夠讓自己從巴黎徹底消失,更別提如此多的罪證羅列在一起了,簡直能夠讓自己把法蘭西所有的處刑方法都給試上一輪。
而勞倫斯嘴上說著不想把杜巴利逼入死路,但實際上是在告訴他,他的那條小命就在自己手中捏著。
「真抱歉說了這么多。」
勞倫斯在費了一番口舌之后才把杜巴利的罪證羅列完畢,而后看著微微發抖的杜巴利接著說道
「總之,雖然你是個罪孽滔天的惡徒,但我們二人之間沒有什么核心利益的沖突吧我對妓院和澡堂可沒有什么興趣。」
「我倒是挺有興趣的。」格羅索摸著腦袋隨口插嘴道。
「你你是說」
杜巴利哆哆嗦嗦地說道
「只要我對黎塞留公爵」
勞倫斯直接點頭回應道
「當然,只要你誠心誠意地配合我們,我可以對你的罪責視而不見。我也不是什么正義的伙伴,沒時間忙著匡扶正義。」
杜巴利低下頭,身子的顫抖也漸漸平復了下來。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了,一條是對黎塞留公爵忠誠至死,另一條則是配合勞倫斯站在黎塞留公爵的對立面。
不管是哪一條在杜巴利眼中都是灰暗無比,但只有配合勞倫斯的這一條還為他保留著一絲生存的希望。
看著處在崩潰邊緣的杜巴利,勞倫斯適時地低聲道
「只要你答應下來,我們就算是合作伙伴了。我想就該給你一些合作伙伴應有的待遇了,比如一張軟床,可口的菜肴,免于受到酷刑,以及一點點有限的自由。」
這些曾經被杜巴利視為習以為常的事物如今已經成為了十足的奢侈,他怔怔地聽著勞倫斯念出來的每一個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