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披著黑袍的舒瓦瑟爾公爵從馬車走出,神情嚴肅地扭頭與車夫吩咐了幾句,隨后便徑直走進了勞倫斯的府邸。
“公爵閣下,你來了。”
勞倫斯看著由老管家帶領進來的舒瓦瑟爾公爵,有些意外地招呼道。
勞倫斯自然是最早一批得知黎塞留公爵與法爾科內伯爵被帶到凡爾賽宮的人。
他也知道昨天晚上路易國王和黎塞留公爵的會面將是至關重要的,不論是對黎塞留公爵一派還是舒瓦瑟爾公爵一派來說。
只不過勞倫斯在凡爾賽宮可沒有什么眼線,所以對于這場會面的內容并不知悉,還是得從舒瓦瑟爾公爵那邊獲得消息。
而令勞倫斯有些意外的是,舒瓦瑟爾公爵竟然是親自前來通報消息,并且從他那嚴肅的表情來看,這場會面的結果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舒瓦瑟爾公爵對勞倫斯點點頭,就當是打過招呼了,而后對身旁的老管家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先離開。
待到會客廳里只剩勞倫斯與舒瓦瑟爾公爵兩人后,他才沉聲說道
“波拿巴總督,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兩個壞消息,總體來說還是好消息。”
勞倫斯看了一眼舒瓦瑟爾公爵的表情,點頭說道
“好吧,好消息是什么”
“法爾科內伯爵將會被終身監禁,會在司法宮的古監獄里執行。”
舒瓦瑟爾公爵流利地說道
“另外,黎塞留公爵將會被軟禁在凡爾賽。”
“軟禁這可是相當于政治死刑了。”
勞倫斯很是意外地抬眉說道
“這對黎塞留公爵可是致命一擊吧沒有他這個領頭羊,他和杜巴利夫人的貴族圈很快就會土崩瓦解。”
舒瓦瑟爾公爵微微嘆了口氣,點了下頭,又緊接著搖頭說道
“理論上是這樣,但你也知道的,黎塞留公爵和國王交情不淺。國王還是對他選擇了網開一面,允許他在住所里接見來客并和外界進行聯絡。”
“原來如此”勞倫斯理解地說道
“這樣一來黎塞留公爵的權力和影響力雖然受到了很大限制,但至少還沒有完全喪失。不過在國王的眼皮子底下他再想像之前那樣使喚他人就不現實了。”
像喬瓦尼上校這樣的巴黎警察部隊指揮官,黎塞留公爵要再想指使他們做事就已經幾乎不可能了,這相當于是給黎塞留公爵渾身都上了一道枷鎖。
說罷,勞倫斯也不禁感到輕松不少,盡管不是最好,但這也確實是個大好的消息。
黎塞留公爵在政治界還剩下一口氣茍延殘喘,但他對于自己和舒瓦瑟爾公爵來說已經不具有任何威脅。
“壞消息呢”勞倫斯接著問道。
“第一個壞消息”
舒瓦瑟爾公爵壓低聲音說道
“我們利用那場襲擊事件對黎塞留公爵發難的計劃得暫停了。”
勞倫斯平靜地點點頭,沒有提出異議。
畢竟路易國王并不希望黎塞留公爵和舒瓦瑟爾公爵的斗爭出現一個勝利者,他更想做的是維持這個均衡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