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要”弗朗切毫不猶豫地用力甩了兩下腦袋,單單是讓自己在馬耳他島上受苦受累就已經是一種折磨了,怎么可能還要自己把性命也埋葬在這片荒涼的海域。
話已至此,勞倫斯也沒有再說了什么,主動微笑著將手中的十字架放在了桌上,輕輕推給弗朗切。
年輕的衛士長內心還在掙扎,但是很明顯的,他對于眼前這柄圣物的貪欲逐漸占據了上風。
很快,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弗朗切最后的心理防線也被擊潰,他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的占有欲,克制不了對往日奢靡生活的向往,直接伸手將桌上的十字架緊緊攥在手心,同時堅定地說道
“您想要我怎么配合您就直說吧”
看著已經完全拜倒在金錢面前的弗朗切,勞倫斯也終于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微笑著掏出懷表看了一眼時間,起身說道
“具體需要你做的,明天會有人告訴你,在瓦萊塔港內應該有合適的說話地方吧”
弗朗切點點頭,他好歹也是大權在握的衛士長,找幾個不被埃爾文大團長監視的談話場所還是沒有問題的。
“很好,你可以先行離開了。”
勞倫斯優雅地輕微躬身對著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輕笑著補充道
“為了彰顯我的誠意,那柄十字架你可以留著了,現在它歸你所有。”
弗朗切無言地點了下腦袋,將這柄十字架小心地塞到了衣兜的最深處,隨后兩腿有些發軟地離開了勞倫斯的房間。
聽著弗朗切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格羅索略有皺眉道
“你就不怕這小子拿到十字架了直接從馬耳他溜走”
勞倫斯坐在陽臺上眺望著海對岸燈火通明的瓦萊塔港,滿不在意地搖頭道
“他沒有這個膽子。而且,他要是真的逃走了也是一件好事,省得我們去陷害幾個無辜市民。埃爾文大團長的侄子、衛士長弗朗切竟然就是英國間諜,這樣的新聞可比抓到幾個小探子要震撼太多了。”
如果弗朗切真的帶著十字架從騎士團逃走了,那么最后和他交談過的勞倫斯也就掌握了關于他逃跑的一切解釋權,屆時,在埃爾文大團長面前旁敲側擊地將弗朗切的身份引導成一個英國內線,這對于勞倫斯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
“不過那小子看起來傻里傻氣的,他能辦好這種事”
作為一個農奴獵戶出身,靠著實力與閱歷走到今天的格羅索自然對弗朗切這樣的貴族子弟很是蔑視,言語中也充滿了鄙夷與憂慮。
“他當然不能。”
勞倫斯顯然也不相信弗朗切的能力,不過不是出于歧視,而是那日弗朗切在埃爾文大團長面前的軟弱表現讓勞倫斯決定不能讓他一人來執行如此重要而隱秘的任務。
“你明天去瓦萊塔港和他接頭,這一系列行動都由你來執行,他做好輔助就行了。注意別做的太過了讓埃爾文察覺。”勞倫斯看向格羅索,向他下達了指示。
之所以選擇讓格羅索去執行這樣編制證據的行動也很簡單,他在栽贓陷害這一行可以說是勞倫斯一行人中最為專業的了。
而且,他那滿臉橫肉、帶著一道猙獰刀疤的長相在貴族宮廷和上流社會中會顯得很突兀,但是在瓦萊塔港這個繁華港口里就再尋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