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么呢這種荒唐的指控也能放到法庭上來討論了冒充身份,我就是讓娜貝曲,蘭格家族的女兒,尊貴的杜巴利伯爵夫人,我冒充誰的身份了,有誰的身份值得我冒充了”
底下的民眾們也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莫普大法官,他們了解的杜巴利夫人的罪行也就僅限于挪用補助資金這一項上。
而且盡管對這個女人痛恨至極,市民們也對杜巴利夫人的辯解抱有幾分認可,從邏輯上來說,像她這樣地位超然的女人應該不至于犯下冒用身份這樣的罪行。
“讓娜貝曲,蘭格家族的女兒,杜巴利伯爵夫人,哼。”
莫普大法官對這套辯解自然是嗤之以鼻,同樣冷笑著質問道
“本庭只承認你是讓娜貝曲,至于所謂的蘭格家族的女兒,恐怕你的姻親兄弟都不會承認這一身份吧,證人讓杜巴利你可有什么要交代的”
數千雙眼睛齊刷刷
地聚焦在了讓杜巴利身上,作為杜巴利夫人的姻親兄弟,這個男人可以說是在場最有資格評判杜巴利夫人出身的了。
讓杜巴利仍是低著頭,不敢與其中任何一道目光交匯,他的喉嚨咕隆了一陣子,而后從中涌出了一道驚雷般的話語
“蘭格家族是一個偽造的貴族世家。”
人們瞬間驚住了。
在關于杜巴利夫人流傳最廣的、最為官方可信的故事中,她是出身于落魄的蘭格家族,隨后嫁給了讓杜巴利的哥哥,杜巴利伯爵,接著便以伯爵夫人的頭銜混跡于上流社會,并最終成為了國王的情婦。
但是此刻,讓杜巴利竟然親口說出,杜巴利夫人出身的所謂的蘭格家族,是一個偽造的貴族世家
許多人驚訝地捂住了嘴,感到大腦有些宕機,他們已經有些不敢繼續推測下去了。
讓杜巴利沒有理會全場的震驚,清了清嗓子之后繼續說道
“杜巴利夫人讓娜并不是出身于貴族世家,她的出生證明是我找人偽造的。”
莫普大法官目光一凝,沉聲問道
“你可有證據”
“是的,庭上大人。”
讓杜巴利點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個毫不起眼的黑色包裹,將其遞給了一旁的助理法官,緩緩說道
“這是我當時賄賂某些官僚的證據和書信往來,另外,如果庭上大人仔細檢查銓敘局和紋章院里關于蘭格家族的記載,其中許多地方也都是經不起考究的,罪人也愿意協助庭上大人指出那些漏洞。”
杜巴利夫人死死盯著那個黑色包裹,眼角深處甚至滲出了幾道明顯的血絲。
就是這些證據和把柄,像是尊枷鎖一樣套在杜巴利夫人的脖頸上,使她被迫成為了讓杜巴利在宮廷里的靠山。
杜巴利夫人做夢也想要除掉這些證據,但她從來沒有得到過哪怕一絲機會,讓杜巴利對待這些把柄的重視甚至超過了他全部的身家。
而在此刻,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就在眼前,杜巴利夫人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看著讓杜巴利將其遞給助理法官,再轉交給那該死的高高在上的莫普大法官。
莫普大法官打開包裹,掃了一眼里面那些早已泛黃的信件,這才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很好,表決法官們將會在一會兒審定這些證據的有效性,不過在此之前,讓杜巴利,本庭需要你如實交待受審者讓娜貝曲的真實出身。”
“是,庭上大人。”
讓杜巴利言聽計從地配合著,當著數千人的面大聲說道
“讓娜她就我所了解的,她是一個女裁縫的私生女”
他的講述才剛開了個頭,就立馬被民眾們難以置信的議論聲所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