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當時形勢所迫,如果我們不答應的話,那些暴民也會強行接管審判庭自主進行審判,我和莫普大法官考慮到,與其放任那些暴民們胡來,倒不如接受他們的要求,這樣還能保留一些主動權;另外,司法宮監獄關押的也都是重要犯人,我和莫普大法官也不能讓暴民們接管監獄。”
聽著這番解釋,盡管心中仍舊是萬分不爽,但路易十五的理智還是告訴他,埃德蒙院長說的確實也沒錯。
如果真的讓那些義憤填膺的暴民自主進行公審,他們肯定會跳過所有的流程,直接快進到判處杜巴利夫人死刑,然后當場將其處決,那樣的話路易十五現在連杜巴利夫人的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了。
另外司法宮監獄確實也是一處極為重要的場所,和英國的倫敦塔一樣,關押的大多數都是地位不俗的政治犯,像是黎塞留公爵的孫子,法爾科內伯爵便是關押在此。
路易十五也不能容忍司法宮監獄這樣一所政治監獄出任何亂子,因此從理智上來說,他覺得莫普大法官和埃德蒙院長處理得也并無失當。
待到國王陛下的怒火消減幾分之后,勞倫斯才繼續補充道
“之后,街上的暴民似乎找到了外出的杜巴利夫人,將她強行帶到了司法宮接受審判”
“嗚嗚嗚嗚嗚”
杜巴利夫人的嗚咽聲更大了,她那幽怨憎惡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勞倫斯,喉嚨里接連不斷發出一陣仿佛詛咒咒語一般的低鳴聲。
路易十五于心不忍地看了一眼杜巴利夫人,下令道
“奧古斯特,把讓娜口中的布條取了,我也要聽她的解釋。”
路易王儲點點頭,一把扯下了杜巴利夫人口中沾滿口水的布條。
“陛下”
杜巴利夫人的嗓子明顯嘶啞了,尖銳且帶著哭腔的聲音貫穿了整個御座廳
“他在說謊勞倫斯波拿巴,就是他干的他派人把我綁架到了司法宮,是他”
這一指控瞬間讓所有人驚住了,廷臣們也下意識地扭頭看向勞倫斯。
路易十五也順著眾人的視線看向了勞倫斯,但沒有立即說什么。
而目光匯集中心的勞倫斯卻是微微皺眉,故作無助且不解地望了望四周,咬了咬嘴唇攤手說道
“這,夫人,你我之間或許有些恩怨,但也不至于如此誹謗在下吧”
“你別裝模做樣了就是你的那個手下,大個子的意大利人,臉上有刀疤的那個”
杜巴利夫人嘶吼著尖叫了出來
“還有讓杜巴利,法爾科內伯爵沒有說錯,就是你綁架控制了他,他和你也是一伙的”
“呃臉上有刀疤的大個子意大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