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從我這得到的好處恐怕早就超過代價了吧。”
別人或許不了解,但富爾主席自己是再清楚不過了,他在學聯會里利用職權貪污得到的那些好處可不會全部進入自己的腰包。
就比如富爾主席今年貪墨的助學金,其中有六成都要交給軍校內的行政官員,以換取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讓他們保持學聯會的職權。
兩成則是要分給學聯會的各大成員,以此保證富爾這個學聯會主席的位子坐得安穩。
最后的這兩成,大頭部分還要上交給外面的幫派,最后到富爾主席手中的,也就不到一成。
雖說那仍然是一筆十分可觀的財富,但富爾主席還是對幫派的克扣極為不滿。
“哈哈哈別計較那么多,小富爾。”
大漢豪爽地笑了起來,他當然也知道,自己在富爾身上得到的收益已經超過了當初將他送進巴黎軍校的花費了,于是扯開話題道
“可別忘了幫派給你了多少幫助,就像這一次,還不是又要我來給你擦屁股了。”
對于富爾主席的不滿,大漢也是看在眼里的,不過他也絲毫不擔心,畢竟這么多年來,富爾主席向幫派利益輸送的證據都被他全部保存了下來。
如果富爾將來想要擺脫幫派,一心一意朝著軍界發展的話,這些證據可是足以讓他站上軍事法庭的。
“哼,別廢話了。”富爾主席狠聲說道
“這次是個新生崽子,一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我調查過了,就是個外地來的窮鬼;我已經把他約到這里來,一會兒直接做掉就行。”
“外地的平民最輕松的一類人啊,真是無趣。”大漢無聊地聳了下肩膀。
在富爾主席的策略里,如果是貴族或是有背景的平民學員和自己起了沖突,那么他會主動放低姿態求和拉攏,力求將對方吸納進學聯會的集團中,而不會傻到動用幫派勢力解決問題。
至于像夏爾這樣無依無靠的蠢貨,富爾主席會毫不猶豫地將其變成陰溝里的一具無名腐尸,并在軍校內利用學聯會的職權將其偽造成自愿退學并失蹤。
雖說學校里已經流傳了不少關于學聯會主席的恐怖傳言,但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富爾依然能夠安然無恙,更何況他還和許多軍校里的行政官員有瓜葛。
富爾主席也對這種程序化的處理沒有多少感覺,平靜地喝了一口金酒
“現在就等那小子過來了,不過”
說到一半,富爾主席又扭頭掃了一圈酒館內人滿為患的顧客們,隱約感到有些異樣。
明明酒館里坐滿了酒客,但氣氛卻比平時還要冷清許多。
大部分酒客都只是一言不發地低頭嘬著手里的酒杯,沒有人大聲喧嘩,也沒有人劃拳賭博,這破酒館反倒安靜得像圖書館,即使是寥寥幾名正在閑聊的酒客似乎也因為這氣氛的影響而放低了聲音。
“今天這邊怎么這多人”富爾主席皺眉問道。
那大漢倒是毫不在意,大笑道
“人多說明生意好,生意好交給我們的保護費就多。”
“算了,一會兒記得離遠點,別被人發現了。”
富爾主席嘆了口氣,提醒了一句之后就懶得搭理這大漢了。
大概二十多分鐘后,正好到了富爾
主席在紙條上的邀約時間,勞倫斯也推門而入,走進了這家酒館。
而勞倫斯剛一進門,角落里的富爾主席與大漢的視線便鎖在了他身上。
兩人并沒見過勞倫斯,但是從他的年齡以及和酒客們格格不入的氣質就能看出來,這就是他們正在等的人。
“波爾納巴先生,這邊。”
富爾主席沒有起身,只是面無表情地招呼了一聲。
勞倫斯則微笑著坐在了富爾的對面,并沒有理會旁邊那名大漢,不失禮儀地笑著問好道
“您就是學聯會的主席富爾先生吧,很高興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