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有選擇在海港內拼死抵抗嗎,看來這群科西嘉的野蠻人也不全是戰爭的門外漢。”
撒丁艦隊的旗艦之上,一位英國軍官放下望遠鏡,臉上的笑容肆意而輕松,仿佛根本不把這場突襲放在眼中。
他身旁的撒丁軍官同樣是有說有笑,點頭附議道
“這群蠢貨,他們現在做什么都是無濟于事,在他們把主力部隊調往博尼法僑的那一刻,阿雅克肖的淪陷就是注定了的,我已經收到了明確情報,阿雅克肖內的守軍不會超過四千人,而我們這里有足足一倍的士兵”
“一群不知好歹的猴子罷了,他們估計很后悔沒有接受皮特閣下的好意吧。”英國軍官搖了搖頭,對這座貧瘠的海島及其人民是毫不掩飾的嗤之以鼻
“對了,在登陸部隊攻入首相府的時候別忘了,絕對不能傷及威廉皮特閣下。”
“您大可放心,我們會將皮特閣下安然無恙地解救出來。”
旗艦上的指揮官們談笑風生著,直接下令讓快帆船部隊靠近阿雅克肖港,開始執行登陸作戰。
到了下午五時出頭,撒丁艦隊是數十艘快帆船幾乎沒有任何阻礙地涌進了阿雅克肖港,僅僅只有不遠處軍港內的科西嘉海軍對這些登陸部隊進行了炮火反擊,并擊沉了三艘帆船。
塞律里埃少校全神貫注地從觀察孔里望著港區內的撒丁軍隊,一刻也不敢松懈。
盡管他知道自己進行巷戰的選擇是當下的最優解,但是在如此大的兵力差距之下,塞律里埃少校也實在沒有把握守住敵軍的洶涌攻勢。
這場戰爭的第一道槍聲也在撒丁軍登陸之后立即響徹在了阿雅克肖的街道之上。
在港區短暫休整過后的撒丁軍隊似乎并沒有特別的戰術,只是單純地仗著人數優勢自西向東,朝著阿雅克肖總督府做全面推進。
塞律里埃少校也被迫對著極為有限的兵力進行靈活調遣,竭力維持著防線,避免有任何一處遭到突破。
整座城市一時間被分割成了上百個獨立的小戰場,到處都能看見倒在血泊中的尸體,到處也都能聽見傷兵的哀嚎,血腥味與火藥味交織在一起,彌漫在西城區的每一條街道上。
科西嘉與法蘭西的士兵們仗著對阿雅克肖城市地形的了解,靈活奔波于各個據點并以此對撒丁軍隊展開伏擊,一時間也讓撒丁軍隊的推進停滯,甚至隱隱之間有反推的趨勢。
然而,當雙方的激戰進入白熱化階段后,兵力匱乏的城防部隊也顯得有些后繼無力了,縱使塞律里埃少校竭力維持著防線,雙方的戰線仍然在緩緩朝著阿雅克肖首相府步進。
經過數個小時的激戰,到了晚上八時左右,撒丁軍隊已經基本上占據了阿雅克肖西城區,并依然在持續地向東推進。
“嘶西城區已經差不多要放棄了嗎”
塞律里埃少校與一眾科西嘉軍官也都后撤到了位于阿雅克肖市中心的巡邏隊駐地,這里也是勞倫斯波拿巴曾經的駐地。
聽著傳令兵絡繹不絕的匯報,塞律里埃少校也神經緊繃著,不斷在地圖上做著標識,時刻掌握著最前線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