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管事的。
他打量了我們一下,眼睛之中滿是懷疑的神色。
猶猶豫豫的,他問:“你們……哪一位是趙大師?”
二叔點了點頭:“我就是。”
這人更疑惑了:“王總介紹來的趙大師?”
二叔點頭:“正是!”
這人指著二叔的小電驢說:“就……騎這個來的?”
二叔說:“你踏馬懂個屁。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張果老還騎毛驢呢,我騎個電驢怎么了?”
二叔一罵人,這氣勢就上來了。
這管事的頓時恭敬起來了,自報名號說:“大師別生氣,我剛才是忙糊涂了。”
“我是這里的負責人,我叫馬彪。”
二叔嗯了一聲,下電驢跟下轎一樣,拿了個天大的架子。
馬彪又看著我說:“這位是……”
二叔指了指我:“這是我徒弟。”
又指了指胡大爺:“這是我養的靈獸。”
馬彪:“靈獸?看起來有點像狗。”
胡大爺差點就罵出來了。
二叔說:“看來,你對我有點不信任啊。”
他對胡大爺說:“你給我算算,二加二等于幾?”
胡大爺汪汪汪,學了四聲狗叫。
二叔又說:“你告訴我,東邊是哪個方向?”
胡大爺舉起爪子指了指。
二叔又拿出一張紙,又給胡大爺爪子上夾了一支筆:“你給我寫一下,你對馬彪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胡大爺歪歪扭扭的寫到:“肥頭大耳,蠢豬一個。”
馬彪都看傻眼了:“這么厲害嗎?還會寫字?”
二叔說:“要不然叫靈獸呢?”
雖然被胡大爺罵成了蠢豬,但是馬彪對我們更恭敬了。
畢竟在他眼里,我們養的一條狗都這么神奇了,那二叔這大師,還不得是活神仙級別的?
馬彪帶著我們到了工地內部。
他指著一個大坑說:“趙大師,奇了怪了,這個坑我們始終沒辦法動。”
“機器進去,沒工作五分鐘就壞了。”
“工人進去,剛干一會活,就頭暈嘔吐。”
“開始的時候,我們懷疑是不是有放射性物質,但是拿著蓋革計數器測了,沒有問題。”
“我們又懷疑是不是工人磨洋工,可是各種加工資,還是沒用。”
“眼看著施工期限要到了,我們輾轉求到了王總,王總介紹了大師你。”
說到這里,馬彪湊到二叔身邊,小聲說:“請大師來,我們主要是請教一下,這個打生樁,到底該怎么打啊,具體是怎么個流程?需要什么儀式嗎?”
二叔臉上的肌肉猛地顫了一下。
我和胡大爺也吃了一驚。
這肥頭大耳的家伙,看起來一臉肥肉,好像又傻又憨的樣子。
沒想到,他居然想打生樁?
二叔舉起手來,并且張開手掌。
馬彪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二叔的手:“大師,這什么意思啊?要齋戒沐浴五天?”
二叔沒說話,那只手猛地落下來,啪的一聲,抽在馬彪臉上:“我讓你打生樁,你踏馬還是人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