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僵持了三秒鐘。
二叔這個不要臉的,居然沖我晃了晃手掌,要跟我玩剪刀石頭布。
我覺得太幼稚了。
然后我答應了。
五秒鐘后,很不幸,我輸了。
我示意二叔,三局兩勝。
但是二叔果斷拒絕了。
我嘆了口氣,很無奈的向單元門走去。
我把手放在門把手上,頓時感覺一股寒意傳來。
好像這不是單元門的門把手,這是冷凍倉庫的門把手。
我用力拽了一下,這扇門紋絲不動。
我又深吸了一口氣,氣沉丹田,用盡了全身力氣開始拽。
依然一點用都沒有。
二叔忍不住了,在樓梯口小聲說:“大侄子,你使點勁啊。”
我臉都憋紅了,緩緩回過頭來,對二叔說:“你覺得我沒使勁嗎?”
二叔搖了搖頭,嘟囔著走過來了。
他雖然沒有出聲,但是我也知道他嘟囔的是什么,無非是廢物之類的……
二叔把手放在大門上,也開始拽。
結果……他也拽不開。
我在他耳邊小聲說:“二叔,我不說話,你也知道我想說什么吧?”
二叔:“……”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黃鼠狼的聲音:“你們怎么還不出來啊?不會是在偷陪葬品吧?你們這是盜墓啊。”
我說:“盜你大爺,是不是你把門給鎖上了?”
黃鼠狼說:“冤枉啊,我鎖這個干嘛。”
我說:“那現在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我們倆死活拉不開?”
說話的時候,我跟二叔兩個人都抓著門把手,合二人之力,使勁拉扯這扇門。
我感覺門都要被我們拽變形了,可是它就是死活不開。
好在地下那東西,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了。
它只是在不斷的攪動周圍的陰氣。
我能隱隱約約感覺到,樓上那些尚未投胎的鬼魂,也被驚擾了,都躁動不安。
這時候,二叔停手了,罵罵咧咧的說:“屮!不用拽了,這肯定是有臟東西在搗鬼。”
他從身上拿出來了一張道符。
我說:“你這東西管用嗎?”
不怪我懷疑,畢竟爺爺的道符就是樣子貨。
二叔……更是只學了爺爺的皮毛。
他這道符,就跟假鈔一樣。看起來好像能當錢花,可是你真要花,那是找揍。
但是二叔下一句話,讓我打消了顧慮:“肯定能用。一張符二百塊錢呢。”
原來是買來的啊,那我放心了。
二叔把道符夾在兩指間,念了一串繁瑣的咒語,然后低喝一聲:“去!”
道符瞬間變成了一團火球,打在大門上面。
那扇門轟然一聲,一下就變成了一道火門。
我感覺有一股純陽之氣,從道符當中迸發出來。
這純陽之氣立刻就將周圍的陰寒氣息逼退了。
不過,只是一瞬而已。
一張道符燃燒,所產生的陽氣能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