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爺安靜了,我跟二叔開始商量,晚上去見邪物的事。
雖然我覺得應該不會有危險,但是二叔說,有備無患。
他讓我帶上桃木劍,拿上鎮邪尺。
另外,他再抓緊時間,托人買幾張道符。
而我則表示,我自己就去就行,二叔留在門口。
我這么打算,并不是要冒充好漢。
主要是,我們倆都進去,萬一邪物要大開殺戒,我們全都得交代在里邊。
如果二叔留在門口,那就還有一線生機,有什么問題的話,他或許可以救我。
我倆正商量的熱鬧,忽然有個年輕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抬頭問:“怎么了?”
年輕人指了指我旁邊,遲疑的說:“你的狗……好像犯病了。”
我一扭頭,看見胡大爺不知道什么時候出溜到地上去了,正翻著白眼蜷著腿抽抽。
我叫了一聲:“臥槽!狂犬病?”
周圍的食客聽到這一嗓子,紛紛跑了,氣的包子鋪老板破口大罵。
二叔連忙站起來解釋:“淡定,淡定。不像是狂犬病,像是抽羊角風了。”
但是剩下的客人還是跑了。
這時候,躺在地上的胡大爺,努力張了張嘴,伸著爪子向里面指了指。
我隱隱約約看見,他嗓子里面好像有個包子。
屮!這是噎住了啊。
我和二叔連忙把它拖到外邊。
又是按壓又是拍后背,一點用都沒有。附近有個大學生,還指導我們用什么海姆立克,我也不太懂。
反正狐貍可能和人身體構造不一樣,這些都不太管用。
最后二叔拽著胡大爺的后退,把它提起來,像是抖面口袋一樣,一陣抖摟。
終于,胡大爺大聲的咳嗽了一聲,把一個幾乎完整的包子給咳出來了。
二叔累的坐在地上,喘著氣說:“你踏馬智商低啊,包子不嚼一下就咽了?”
胡大爺氣呼呼的說:“我智商低?這包子不是你踏馬給我塞進去的嗎?”
二叔說:“我塞進去,你踏馬不會嚼一下啊?”
胡大爺說:“我踏馬著急說話,我踏馬來不及嚼了。”
二叔說:“你那些扯淡話,有踏馬什么著急的?”
胡大爺說:“這次是踏馬的很重要的話。”
二叔問:“這么重要,你現在踏馬倒是趕快說啊。”
胡大爺說:“我踏馬不說了。”
二叔:“踏馬的憋死你。”
我坐在旁邊,無奈的看著這倆人:“你們倆加起來有十歲嗎?給你們報個幼兒園好不好啊?”
過了一會,胡大爺氣呼呼的說:“我得吃雞,給我十只雞,我告訴你們。”
二叔:“兩只,愛說不說。”
胡大爺:“八只。”
二叔:“五只。”
胡大爺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臉奸詐的說:“老小子,你上當了,其實我心理預期是三只,我賺了兩只。”
二叔:“……”
我問胡大爺:“你到底要說什么?”
胡大爺說:“我琢磨來琢磨去,你得先弄清楚地下室的邪物是什么,才好確定今晚怎么行動。”
“現成的有個知情人,大概可能差不離,知道那東西是什么。”
我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了:“誰知道?”
胡大爺說:“就那誰啊。那娘娘腔老頭。”
我恍然大悟:“喬爺。”
胡大爺點頭:“對對對,就是他。”
喬爺姓喬,卻給姓李的上香。
而且是大半夜去上香。
他就算不認識地下室的邪物,應該也知道這棟樓怎么回事。
找到他,多半能打聽出點線索來。
可是……我們怎么找到他?
二叔說:“昨晚上喬爺前呼后擁那勁頭,看起來挺有錢的。”
“馬彪不是搞房地產的嗎?也挺有錢。”
“有錢人的圈子不大,應該能打聽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