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爺急了,沖二叔罵了一聲:“屮,到底怎么回事,你踏馬倒是說啊。”
二叔給自己點了一根煙,一邊抽一邊說:“老胡,說實在的,我們叔侄倆,和你認識的時間也不長。”
“我們甚至連你的真實姓名都不知道……”
胡大爺說:“你這是扯什么淡呢?我一只狐貍,我哪來的姓名?”
二叔說:“怎么不能有姓名?城里的寵物狗都有名字。”
“隔壁趙大姐,他們家小狗就叫小美。”
我聽他們兩個越聊越偏,連忙打斷他們說:“兩位,咱們時間有限,說正事行不行啊。”
二叔哦了一聲,對胡大爺說:“我是說啊,雖然不知道你的姓名,但是我們叔侄倆,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選擇了相信你,拿你當朋友。”
胡大爺眨了眨眼睛,說:“所以……我現在該怎么辦?感動一下,然后流下狐貍的眼淚嗎?”
二叔擺了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啊。我希望你能對得起我們的這份信任。”
胡大爺皺了皺眉頭:“啥意思?聽你這意思,我有辜負你們信任的風險?你怎么說就沒意思了啊。你點我呢?”
二叔說:“你看看你,不要這么敏感,給人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我只是表達一下我的立場而已。”
胡大爺說:“你表達立場,你也不能指桑罵槐啊。你這不是暗搓搓的諷刺我嗎?”
我咳嗽了一聲:“喂喂喂,你們別閑扯淡了行不行?二叔,到底出什么事了?”
二叔哦了一聲,說:“我問了不下二十個同行。”
“他們說,最近城里有一位千金病了。而且病的……怎么說呢,很難以啟齒。”
胡大爺一臉猥瑣,搓著爪子說:“我就喜歡聽難以啟齒的事,你給我講講。”
二叔嘿嘿笑了一聲,臉上也露出來同樣猥瑣的表情。
我心說,這倆人簡直是一類人啊。
二叔抽了一口煙,神神秘秘的說:“據說哈,這千金家里巨有錢,爸媽身份地位巨高。她本人長得巨漂亮。從小巨有教養。”
胡大爺:“但是?”
二叔說:“但是,最近她變了。尤其是晚上,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喜歡脫光光。然后做出各種少兒不宜的動作,發出各種不堪入目的聲音。”
“我這么說吧,你就算閉上眼,捂住耳朵。你就靠想象,都能流鼻血。”
胡大爺的鼻子吸溜吸溜的,很猥瑣的說:“嘿嘿,我聽你講,我就要流了。”
二叔說:“那是你沒見過她本人,你要是見了,你現在早噴血了。”
胡大爺嘿嘿的樂。
我對二叔說:“您老打聽了這么半天,就打聽出來個這個?”
“這和胡大爺值不值得信任……好像也不搭邊啊。”
二叔抽了一口煙,對我說:“大侄子,你分析分析,這富家千金,怎么就得了這種病呢?”
我說:“人得病了,這誰說得準?也許壓抑的時間長了,精神出問題了。”
二叔說:“那就奇怪了。”
“怎么一到晚上,她就精神不正常,一到白天,就跟正常人沒區別呢?”
我:“……”
這還是間歇性的精神病?
但是也不至于間歇的這么恰好吧?
白天正常,晚上犯病,這更像是……
胡大爺自作聰明的搶答:“更像是被狐大仙給迷住了。”
二叔點了點頭:“還是你有經驗啊。”
胡大爺謙虛的擺了擺手:“有經驗不敢說。”
“主要是怎么回事呢,畢竟我也是狐,對一些臭不要臉的狐大仙,還是比較了解的。”
“你們是不知道,有些不要臉的齷齪玩意,呼吸吐納,他們嫌累。吃丹藥,他們嫌副作用大。”
“他們就從山里來到了人間,專門迷惑美貌的女子。”
“采集人的陽氣,彌補自己的妖氣。”
“精神上得到了滿足,實力上也得到了滿足,身體上也得到了滿足。”
“踏馬的,真是一群不要臉的畜生。”
“大爺我還是個童子狐呢,他們反而逍遙自在……”
我對胡大爺說:“我怎么覺得你有點眼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