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點了點頭說:“這么一聽,就合理多了。”
“討好了傳法道長的侄子,就等于討好了傳法道長。”
“傳法道長在嶗山總部,或許并不算什么,可是在這里,就代表了嶗山。”
“不算是土皇帝吧,也算是一方諸侯了。”
“如果假以時日,嶗山驅趕了陰山派,驅趕了其他勢力,那么傳法道長,就更加有權勢了。”
“玄界這些人啊,都是見風使舵的主,都喜歡抱大腿。”
“我看今天來的這些人,一大半都是沒有門派的野修。剩下的一半,都是小門小派的散修。”
“要是能跟嶗山搭上關系,他們祖師爺墳頭冒青煙了簡直。”
二叔一邊搖頭,一邊點評。
白象王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么。
可是我總覺得,他的眼睛有意無意的,一直在往我這邊看,想要看我的反應。
我偏偏給他來了個沒反應。
本來我們幾個想低調點,先旁敲側擊,打聽打聽情況再說。
結果三分鐘后,我們到來的消息就在這里傳開了。
沒別的原因,主要是胡大爺太惹眼了。
拄著雙拐的狐貍,很難不引起聯想啊。
我看見不少道士躍躍欲試,想要把胡大爺給綁了。
嚇得胡大爺一直緊緊握著落生玉不撒手。
落生玉和白象王血脈相連,胡大爺捏的這么緊,搞得白象王就像是被掐住脖子了一樣,臉色漲紅,連連咳嗽。
最后白象王只能一手捏著胡大爺的手腕,讓他別那么使勁,一邊聲音嘶啞的向周圍的道士解釋:“誤會,誤會,我以性命擔保,這位狐朋友是無辜的。只是長得相似而已。”
白象王畢竟是東南域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的話在眾人那里還是有分量的。
很快,道士們都安靜下來了。
不過,他們依然用帶著敵意的目光看我們。
可能有不少人覺得,我們把白象王給騙了,用花言巧語蒙蔽了他,請他為我們站臺。
這時候,有兩個人從屋子里走出來了。
一個是有些發福的中年人,看氣質,應該是鄒老板了。
另一個,身上滿滿的全是傲氣,就怕把“我是天才”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這家伙,應該就是鄒家千金的未婚夫了。
年輕人徑直向我們走過來,然后向我伸了伸手:“嶗山黎劍。”
我心說這家伙還挺有禮貌。
于是我也伸出手去了,打算和他握握手。
誰知道他把手收回來了,朝我抱了個拳。
我伸出去的手,立刻就尬在那了。
我把手收回來,皮笑肉不笑的說:“你大伯是嶗山的傳法道長,你就可以自稱嶗山了?你這是在嶗山搞裙帶關系啊。正統的嶗山道長,恐怕不喜歡。”
年輕人的臉色頓時變了,一臉怒容,狠狠的盯著我。
我心說,原來是個繡花枕頭啊,被我一句話就激怒了?
黎劍冷冷的說:“你肩膀上這只狐貍,是你養的嗎?”
我嗯了一聲:“算是吧。”
黎劍又說:“你們這是什么組合?東北的出馬仙?”
我兩手插兜:“不太一樣,但是你愿意這么理解,我也不攔著你。”
黎劍說:“有很多目擊者,說看見兇手和你肩膀上這只狐貍長得一模一樣。”
我說:“我這狐貍有不在場證明。”
胡大爺伸了伸手,比劃著讓我給他找張紙,找一支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