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說:“讓我看看。”
他趴在門縫那看了很久,然后感慨說:“真漂亮啊。”
我:“……”
我對二叔說:“咱們說正事吧。”
“鄒可兒的身體,從小就被人動了手腳。”
“因為這道聚陰符存在,她體內的陰氣越來越多,到現在已經有控制不住的跡象了。”
二叔撓了撓頭:“誰這么變態啊。”
胡大爺說:“諸位,我感覺現在這情況,已經有點失控了。”
“現在這情況是越來越嚴重,這窟窿是越補越大。”
“這屋子里像是擺滿了炸彈似的,咱們也沒辦法下手。”
“要不然咱們走吧。為了十來萬塊錢,不至于在這玩命啊。”
二叔說:“走?這里是三樓,你跳下去啊?”
“要我說,就老老實實在這等著,等天亮算了。”
胡大爺說:“可是我覺得……萬一廁所門擋不住鄒可兒,那咱們幾個再走就來不及了。”
“至于怎么走……”
“我想了想,咱們其實可以沖下邊喊話求助。”
“剛才二叔說了,下邊那些大師,到底還是要給玉衡子一個交代。”
“如果黎劍直接求救,他們還置之不理的話,回頭玉衡子來了,他們脫不了干系。”
“所以他們大概率會搭個梯子,讓我們下去。”
二叔搖了搖頭:“不行,我這店是新開業的。”
“還沒有闖出名氣來。”
“結果我在三樓叫救命?這里面可是幾乎有全城的大師啊。”
“這踏馬到時候牌子直接臭了。”
“別人一提起我來,就想起來三樓叫救命那家伙。”
“我踏馬以后還怎么在城里混?我成笑話了。”
黎劍也說:“使不得,使不得,我是我大伯唯一的侄子,我是我們家族唯一的血脈。”
“我丟人就等于我大伯丟人。我大伯丟了人,那我們家就完了。”
胡大爺一臉無語的說:“你們人類可真有意思啊。這踏馬不是打腫臉充胖子嗎?”
他又看向我:“老趙,我相信你,你說咱們怎么辦?”
我說:“咱們不能求救。”
胡大爺一臉失望:“萬萬沒想到啊,你也是為了臉命都不要的家伙?”
我說:“不是那么回事。”
“你們忘了?鄒可兒之前說過,她不信任城里的大師。”
“你猜她為什么對本地的大師,有一種下意識的抵觸?”
“我估計,很有可能,她背上的傷疤,是在她幼年的時候,某個大師刻在她背上的。”
“所以,她長大之后,雖然忘了這大師是誰,但是潛意識,讓她看見這些大師就發毛。”
胡大爺哦了一聲:“所以,當年那個大師,有可能是樓下的任何一個人?”
我嗯了一聲:“更有可能,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如果我們貿然求救,他們不會真心救我們,沒準還得給我們使絆子。”
二叔點了點頭,說:“對對對,我就是這意思。大侄子,你真是我的嘴替啊。咦?這是什么?”
二叔擰開了一個小瓶子,開始在臉上抹不知道什么護膚品。
黎劍嘆了口氣,坐在馬桶上:“那我們就只好在這等天亮了。”
我坐在洗手臺上,對黎劍說:“等天亮之后呢?”
黎劍愣了一下:“之后……之后……”
我說:“你別裝傻,我覺得你應該能猜出來吧?”
“當初給她刻傷疤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你大伯。”
黎劍沉默了。
良久之后,他緩緩點了點頭:“大伯曾經說過,鄒家很有用,但是也很容易失控,所以一定要上點手段。”
“或許……真的是他做的吧。”
我說:“解鈴還須系鈴人,想要解決這件事,還得從你大伯入手。”
黎劍一愣,然后警惕的說:“我絕對不會對付我大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