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在旁邊插嘴說:“好的有點別有所圖的意思。”
我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
“你看我二叔,這是我親二叔,他是怎么對我這個大侄子的?摳摳索索的,時不時想從我這撈點東西,這才是真正的親人嘛。”
二叔:“大侄子,你又點我呢是吧?”
黎劍說:“你們不用挑撥我和我大伯的關系了。”
“我大伯對我好,我心里很清楚。我絕對不會背叛他的。”
我說:“明白了,你打算眼睜睜看著鄒可兒去死。”
黎劍使勁搖頭:“鄒可兒也不能死。”
我說:“那你這就有點難了,你這是魚和熊掌都要啊。”
“你吃得下嗎?別回頭來個吃不了兜著走啊。”
黎劍一臉糾結。
過了一會,他小聲說:“你們有沒有一種辦法,可以說服我大伯,讓他放過鄒可兒?”
我說:“你覺得我們幾個的嘴很厲害嗎?”
“人家謀劃了將近二十年,我們三言兩語,就把他說動了?”
二叔也說:“是啊,在戰場生爭取不到的東西,也休想在談判桌上得到。”
胡大爺說:“所以,還是得打啊,只有把你大伯打疼了,讓他知道此事不可為,他才會放手。”
我們三個像是給人洗腦的犯罪團伙一樣,繞著黎劍一通忽悠。
最后,黎劍被我們說的有點迷糊了。
他支支吾吾的說:“雖然如此,但是……你們要殺了我大伯嗎?”
我說:“你這叫什么話?”
“從世俗方面說,我們是在城市,不是在深山,這里有律法,殺人償命啊。”
“從玄界角度來說,你大伯是本地的傳法道長,那是威震一方的朝廷大員,封疆大吏了。”
“我們殺了他,那不是直接和嶗山開戰嗎?”
“我們三個還要不要活了?”
“你這個問題問的,實在是有點多余。”
黎劍使勁撓了撓頭,哦了一聲說:“這樣啊。那……我聽你們之前的意思,好像要威脅我大伯來著。”
“你們打算怎么威脅?先把他抓起來,然后威脅他放過鄒可兒嗎?”
我說:“你說的那個也太麻煩了。”
“而且你大伯是嶗山的傳法道士,聽起來就比較厲害。我們不知道他是什么實力,也不能貿然去找他的麻煩啊。”
黎劍嗯了一聲:“這倒也是。”
“所以,你們打算怎么干?”
我說:“我現在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用了這個辦法之后,我們不會受傷,你大伯也不會受傷。”
黎劍眼睛一亮,問:“什么辦法?”
我說:“這個辦法有點特別,就是需要你冒一冒生命危險。”
黎劍:“啊?”
他話還沒有說完,我直接打開廁所門,把他給推出去了。
在黎劍的慘叫聲中,我看見他又被鄒可兒給撲倒了。
二叔眨著眼睛說:“大侄子,你這是什么操作啊?我怎么有點不理解呢?”
我說:“這還不簡單嗎?”
“黎劍穿著鐵褲衩,死肯定是死不了。”
“但是被鄒可兒一通折騰,肯定的大病一場。”
“過一會咱們就謊稱,鄒可兒取走了他一縷魂魄。”
“玉衡子不是他大伯嗎?不是特別喜愛他嗎?”
“為了救自己侄子,玉衡子應該會和鄒可兒來做交易。”
“到那時候,玉衡子可以一點一點,抹掉鄒可兒身上的陰符。”
“而我們,可以充當鄒可兒的代理人,就幫著黎劍調理調理。”
“你們覺得這辦法怎么樣?”
二叔和胡大爺都沒說話,他們看著我,表情很驚恐。
我皺了皺眉頭說:“你們倆太夸張了嗎?”
“你們是覺得我這個辦法太邪惡了嗎?”
二叔結結巴巴的說:“那倒不是,我就是忽然想起來……”
“你剛才把黎劍推出去之后,是不是忘了鎖門了?”
我心里咯噔一聲。
我回頭一看,發現鄒可兒就站在我身后,她的臉幾乎貼在了我后腦勺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