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這人立刻就有點慫了。
二叔走過去,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臉:“以后沒有金剛鉆,就不要攬瓷器活。”
“踹門的時候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狼狽。”
“今天叔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你說吧,有什么事?”
那人向后退了一步,盡量維持著自己的高傲:“玉衡子道長到了,讓你們去見他。”
胡大爺張嘴就罵:“我見他?我踏馬去見他?我見他奶奶個嘴,讓他滾過來見我。”
砰的一聲,胡大爺把房門關上了。
我們沒有阻攔。
畢竟,胡大爺是我們的嘴替。他說的就是我們的意思。
玉衡子是嶗山的又怎么樣?
就算是嶗山來的,也沒資格這么囂張。
還讓我們去見他。
他成我們領導了?
屮!
半小時后,玉衡子還沒動靜。
我們三個也不著急,干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反正鄒老板家挺舒服的,讓我在這住一年我都不介意。
我們看的是僵尸先生,挺應景的反正。
我問二叔說:“這里面的道法,和咱們的不太一樣。”
二叔嗯了一聲:“不太一樣,但是區別也不是特別大。里面是茅山術法。”
我哦了一聲。
電影快演完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胡大爺趴在貓眼,朝著外面看了看,然后又跳回來,對我們說:“好像是玉衡子到了。”
我嗯了一聲:“讓他們等著吧,我要看大結局。”
于是,胡大爺沖門口喊:“等等,我們這有點忙,正抓僵尸呢。”
外面沒動靜了。
二十分鐘后,電影結束了。
我戀戀不舍的關了電視,打開了房門。
外面站著一個小道士。
小道士見我們開門,扯著嗓子喊道:“他們出來了。”
然后,從旁邊的房間,走出來一個臉色鐵青的老道。
這老道年紀比我們在哀牢山遇到的王正陽年輕點,但是也年輕不了太多。
老道身后,則跟著兩個小道士,看起來應該是嶗山的。
再后面,就是那一群大師了。
他們擠擠挨挨的,把寬闊的走廊都給堵住了。
至于這里的正主,鄒老板。他就完全別擠得看不見人了。
我腦子里飄過四個字:喧賓奪主。
老道沖我拱了拱手,不冷不熱的說:“嶗山玉衡子,俗名叫黎振陽。”
我心說:黎振陽,王正陽?他們這是排著輩分呢?
二叔在旁邊淡淡的說:“我叫趙二,這是我侄子,隨便叫吧,叫趙小二也行。”
玉衡子十分不快的說:“我以誠心待人,你卻跟我嘻嘻哈哈?什么趙二趙小二,你的真名是什么?難道不敢透露嗎?”
胡大爺湊過來說:“怎么不敢透露啊,我姓胡,我叫胡大爺。”
“咱們倆一回生二回熟,你把姓省略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親切點,叫大爺就可以。”
“你要是想跟我做好朋友,那就可以更親熱了,叫爺就行。”
“要是想叫的可愛一點,就來個疊詞,叫爺爺。”
玉衡子:“妖物,你找死。”
他從身上拿出來一把通體暗紅的劍,劈頭蓋臉的朝著胡大爺劈過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