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白象王:“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啊?”
白象王一愣,連忙搖頭:“我能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胡大爺一嘴雞毛湊過去,對白象王說:“老和尚,你別裝啊,你肯定知道。”
他臉上的雞血差點蹭到白象王身上。
白象王連忙躲開了,雙手合十,給公雞念了一段往生咒。
然后才接著說:“我雖然不知道什么,但是我有一些大概的猜測。”
胡大爺說:“那你趕快說說啊,都什么猜測。”
白象王說:“我聽說,鄒可兒還很小的時候,玉衡子就安排了黎劍和她的婚事。”
“玉衡子是嶗山道士,而且曾經幫著鄒家逆天改命。”
“說明這里面有很多布局。”
“這么長時間的布局,現在會這么輕易放棄嗎?”
“另外,今天來的這些大師,除了少數看熱鬧的之外,大多數人,都是沖著玉衡子的面子來的。”
“玉衡子前段時間不在這里,前往嶗山了。”
“在這段時間,那些大師吃在鄒家,住在鄒家,白天守著鄒可兒,晚上守著鄒可兒。”
“可是他們只是守著,誰也沒有上手醫治。”
“這就給我一種感覺。他們不是要來治療鄒可兒,而是為了看守鄒可兒。”
“或者,是為了防止鄒可兒逃走。”
“或者,是為了防止有人來害鄒可兒。”
“我說到這里……小道友,你有什么感覺沒有?”
我嗯了一聲,淡然說:“我感覺鄒可兒不是人。”
胡大爺在旁邊說:“老趙,你啥眼神啊,鄒可兒怎么就不是人了?”
二叔也說:“應該是人吧?我感覺她身上雖然陰氣重了點,但是邪氣和妖氣都沒有。”
白象王卻沖我點了點頭,微笑著說:“小道友,你繼續說,我想聽聽你的真知灼見。”
我哦了一聲,說:“我說的嚴謹一點,她不像是人,倒像是一棵樹。準確的說,是果樹。”
胡大爺翻了翻白眼:“越說越離譜了。”
我沒搭理胡大爺,接著說:“這棵樹苗剛剛長成的時候,玉衡子就發現她了。”
“玉衡子對她澆水施肥,用了十幾年的時間,這棵樹要長果子了。”
“這棵樹有點特別,長了果子之后,樹就廢了。”
“所以鄒可兒的死活,玉衡子是不關心的,他關心的是果子。”
“至于那些大師,他們應該是受到了玉衡子的指使,來這里監視這棵樹,免得被人摘了果子。”
白象王一拍手,贊許的說道:“小道友果然又真知灼見啊。”
胡大爺在那不滿的說:“鬧了半天,是比喻啊。”
“虧得我在這琢磨了半天,我說呢,這鄒可兒橫看豎看,也不像是一棵樹啊。”
這時候,一直沒開口的白象王女兒說話了。
她用不太標準的漢語說:“可是,我覺得不對啊。”
“如果玉衡子只是把鄒可兒當成可以結果子的樹,他為什么要撮合自己大侄子和鄒可兒?”
我說:“這里面的原因就多了,可以隨便猜。”
“第一種可能,玉衡子和黎劍,并沒有那么親。”
“第二種可能,想要摘這個果子,需要和鄒可兒結婚。”
“第三種可能,玉衡子想要得到鄒老板的家產,所以想了這么一招迂回的策略。”
我隨便說了幾種可能,那女孩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白象王對我說:“所以,小道友,如果可以的話,你要幫一幫鄒可兒啊。”
我看了白象王一眼:“怎么?大師也對這果子有興趣?”
白象王搖了搖頭:“我是方外之人,對果子興趣不大了。”
“不過,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畢竟是鄒老板請來幫忙的,自然要盡心盡力了。”
“再者說了,眼睜睜看著一個無辜少女慘死,我實在是無法接受。”
我好奇的問:“那大師你怎么不自己去呢?”
白象王微微一笑,低聲說:“如果摘這顆果子,真的需要成親的話,我去就不合適了。”
“小道友你,和鄒可兒年齡相當,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我立刻搖了搖頭:“不行,我已經有媳婦了。”</p>